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疲惫道:
“回皇上,那把匕首距离云将军的心脏只有半寸不到,哪怕再深一点点,云将军都会当场毙命。”
闻言,所有人都为云梓琛捏了一把汗。
张太医又继续说道:
“如今老臣已经把匕首拔出来了,血也止住了,并且缝合了伤口,好在匕首无毒,可是云将军元气大伤,始终昏迷不醒,能不能挺过去,接下来就看云将军的造化了。”
云梦牵忽然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玄苍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的
心跳得很快,泪水似乎随着心跳而不停地往外涌,怎么也止不住。
她好像很久没有如此放纵自己了,放纵自己哭,放纵自己不管不顾地悲伤,再也不想隐忍,不想强撑。
云梓琛的事几乎将她击垮,因为太在意,所以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害怕失去,太害怕了……
她感觉玄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冰冷的声音似乎沁了一丝温度:
“放心,有皇上的鸿福护佑着,云将军一定会醒过来。”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泪水流淌,无力又无助。
昏迷不醒,能不能挺过去,看造化……
心里充斥着懊悔,这一刻,她真恨自己,恨天问阁。
如果当初她听了母亲的话远走高飞,云梓琛就不会有事。
是她太相信天问阁了,她不过是让他们演一出戏,可这戏他们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
若是云梓琛醒不过来,若是他就此去了,她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恍恍惚惚间,她好像听到张太医说云梓琛现在不宜移动,南非齐便让他留在宫里养伤,也方便张太医随时问诊。
后来,浑浑噩噩间,她好像求了南非齐让她也留在宫里,她要亲自照料云梓琛,直到他醒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