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太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存,太贪恋这种被他爱着的感觉。
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明明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的动情,可是到了最后一刻,他却艰难地抽身而退。
他没有要她。
她疑惑地睁开迷蒙的眼,却见他隐忍地双眼猩红,十分辛苦。
他明明那么想,为什么没要她?
在她离开京都的前一夜,他还毫不犹豫地要了她。
她不懂……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在她红肿的唇上落下最后一吻,然后起身。
“不是饿了吗,去用饭吧。”
他背对着她整理衣襟,随后将她抱了起来,想要亲手帮她整理。
她却羞红着脸,推开了他的手。
“你先出去。”
她低低地说。
他勾唇一笑,俯身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才走出了内室。
云梦牵心中疑惑不解,玄苍的行为有些反常。
若是放在从前,如此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一定不会放过。
可如今却是怎么了?
整理好衣物走出内室,玄苍英挺的背影映入眼帘。
看他好好的,分明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白天吧……她最后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
见她出来,玄苍牵起了她的手,笑得温柔:
“走吧。”
可她一想到外面还有许多人,仍是羞涩不堪,何况心里的那口气还没咽下……
于是挣脱了他的手:
“你先去吧,我还要回落梅阁。”
她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
身后,玄苍望着她的背影,唇边那抹笑渐渐淡去,失落与痛楚袭上心头。
牵牵,不是我不想要你,一旦你有了身孕,我却不在了,谁来保护你和孩子?
若是你想再嫁,带着别人的孩子,谁会毫无芥蒂的接受?
你已经活得很艰难了,我不能再给你添个累赘。
……
偏厅里,德泽将饭菜热了一遍才端上来。
云梦牵看着八道好菜,不由问道:
“德泽师傅,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
德泽勉强笑道:
“回王子妃的话,今儿个是爷与王子妃好不容易团聚的大日子,爷一直盼着这天呢!”
云梦牵心想,既然盼着这一天,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拿出那封未签字的和离书?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肯向她坦承?
她灵机一动,微挑眉梢:
“好菜自然得配好酒,德泽师傅,有好酒么?”
既然他清醒的时候不肯说,那就喝
醉了说。
只要他向她坦白了、道歉了,哪怕是醉话,她也认。
德泽却一脸为难:
“呃,好酒……爷他……”
爷伤势未愈,不宜饮酒,何况酒会加速毒素扩散,像玄苍现在这样的身子,最不能饮酒了。
玄苍却大手一挥:
“德泽,上酒。”
“爷?”
德泽瞪大了眼睛,一张脸像是便秘一样的难看。
玄苍却从不会把话说第二遍。
德泽知道拧不过他,只能乖乖上酒。
酒菜备好,云梦牵殷勤地亲自给玄苍倒酒,还大言不惭地说:
“听说你们漠北人饮酒如饮水,再加上男女有别,如此……你喝一碗,我喝一口,如何?”
玄苍失笑,男女有别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可谁让他就喜欢宠着她呢?
从前没宠到的,剩下的这十天里,他要宠个够。
“好,都依你。”
云梦牵心里打着小算盘,她酒量实在不好,一杯下肚大概就要醉倒了。
所以在一杯酒下肚之前,她就要把玄苍灌醉,然后把他的话套出来。
她举起斟满酒的杯子,朝玄苍举起:
“这第一杯,感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说着,她轻轻碰了碰玄苍的杯子,抿了一小口。
她不会喝酒,也
品不出这酒是好是坏,只觉得入口辛辣,一路烧下去,好生难受。
玄苍见她小脸难过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一仰头,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为娘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旁边的和坦垮着脸,您都快为娘子而死了,赴汤蹈火还算什么?
云梦牵见玄苍一碗酒下肚安然无事,不禁有些心急,装模作样地吃了两口菜,又开始举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