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握住石桌边缘的手,用力得都快将桌角掰掉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也不是不能……只不过……”
“不过什么?”
她无辜地眨着大眼睛。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
“我看着……你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从前她对他有多冷、有多抗拒,她自己不知道么?
这些未见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她突然变得这般放肆撩人?
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女子,不得不说,她有一些做戏的成分在。
可是这戏做给谁看?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冷寻的眸色渐深,明明心里疑惑重重,他却没有问出来。
她的目的是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是利用他,他也甘之如饴。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只要她喜欢,他便陪着她。
于是他淡淡勾唇,绽开了一个他的招牌笑容,邪魅而撩人:
“比从前……更好看了。”
他还真会配合她。
云梦牵挑了挑眉,往后坐直了身子,一副吃了干醋的模样,嗔道:
“你用这些话哄过多少女子?”
冷寻也顺势坐了下来,换成他托腮望着她:
“我倒是只想哄一个,也得对方给我
机会才行啊。”
云梦牵知道冷寻在说什么,要是换作从前,她一定不会接他这茬。
可是从今日开始,她要改变了。
于是她往前凑了凑,离冷寻近了些,呼出的气凝成一团白雾将眼前的男人笼罩:
“那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好好哄哄我。”
冷寻几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她的味道,呼吸一滞,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云梦牵眼珠转了转,往后收了收身子,声音依旧娇柔怜人:
“没怎么,就是好久没见你这位老朋友了,有些想念。另外,我一直说要好好感谢你的,还要请你去望江楼吃好的,可是之前我病着,后来又有许多事情耽搁,一直拖到了今天,你不会怪我吧?”
“所以今天,你是想好好感谢我一番?”
“怎么样,赏脸么?”
她微微歪着头,带了些调皮。
冷寻笑着,依旧十分配合:
“长宁郡主说要感谢我,我怎么敢不赏脸?”
“那就好。”
她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坐正了身体,又唤来绮兰换上一壶热茶。
给两人都添好了茶水,她这才继续说道:
“其实我很怀念之前跟你一起去栖梧的时候,你的性子好,听你说
话,总是让人很轻松,也很开心。所以今天我再给你个机会,好好哄哄我吧。”
“你要感谢我,却要我哄你?”
“怎么了,你不愿意?”
冷寻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究竟知不知道,他从前都是如何哄那些女人的?
云梦牵看了他一眼,面对他满是深意的眼神也不在意,只是嗔怪道:
“瞧瞧,我可是诚心宴客,你却两手空空就登门了,我让你换个方式出点力,你还不愿意?”
让他出点力?
他从前在女人面前出力,向来只有一个方式!
看着眼前的她,想像着那样的画面,冷寻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直往一处冲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端起茶水,也不管热不热,连续饮了三杯,才堪堪将那丝不该有的情绪压下。
放下茶杯,他认命道:
“好,我哄你,我今日什么都不做,就好好哄你,满意了吧?”
在她面前,他除了妥协,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她终于满意地笑了:
“这还差不多。”
“那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嗯……”
她托着腮沉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给我讲几个笑话听听吧,好久没笑过了,都忘了放肆恣意的大笑是什么
感觉了。”
“笑话……”
冷寻凝神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什么,
“前几日还真听了一个。”
“据说有一户人家的大门坏了,主人便请了木匠来装新门。结果那木匠竟将门闩装反了,装在了大门外面。主人便气急败坏地责骂他是个瞎贼。那木匠一听便说,你才是个瞎贼。主人疑惑道,我如何瞎?木匠便说,你不瞎,你能请我来装门吗?”
话音落下,云梦牵马上便发现了笑点,忍不住用帕子掩口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