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云梦牵不舍地握住了秋英落的手。
秋英落笑笑:
“妹妹放心,左右你我从前便有些交情,日后频繁来往也不会惹人怀疑,姐姐会时常来看你的,你别嫌我烦才好。”
“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巴不得和姐姐同吃同住一辈子!”
在秋英落面前,云梦牵不自觉地就有了些妹妹的娇嗔,这是作为妹妹的特权,可以在姐姐面前撒娇。
秋英落怜爱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与姐姐同吃同住一辈子,那你的夫君还不得吃了我?”
提起夫君,云梦牵面色微沉:
“姐姐可别忘了,我让姐姐帮忙的事。”
“不能忘,随时听你调遣。”
秋英落拍拍她的肩膀。
云梦牵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贺兰宣朗问道:
“贺兰先生,云梦蝶既已逃脱,那天牢里那个人呢?若是到了处斩那日还未找到云梦蝶,那个人岂不是真的要代替她去死?”
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要代替人去死的那一个,所以云梦牵对于此事尤其敏感。
她不希望有人再步她的后尘,与她同样被人利用,危及性命。
贺兰宣朗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意味深长的一笑:
“放心,此人自有安排,绝不会白白送死。另外,这件事大家切记要保密,否则可是要掉脑袋的!”
贺兰宣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带着秋英落走了。
不知为何,云梦牵总觉得贺兰宣朗最后那一笑颇具深意,好似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
连续几日,云梦牵都没有收到有关于云梦蝶的消息,亦没有与她身世相关的消息传出来。
在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反倒就是好消息。
奇怪的是,自打她从寒香园离开后,玄苍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回想前些日子他们二人一同被囚寒香园时,他还不分昼夜的黏着她,让她一度以为他甚至要放弃了夺回天羽的大计,只专心于儿女情长。
即便她不停地拒绝他、打击他,想要与他划清界限,可他还是死皮赖脸地往她跟前凑,完全不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那段时间,她真的怀疑,玄苍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只是现在,她却有些不愿见到他,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
或者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唯一不变的是,和坦几乎每日都来看望碧春,也不知在她耳边都说些什么。
虽然碧春依然
昏睡着,但瞧着脸色却似乎比从前好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没有云梦蝶的消息,倒是有别的消息传来。
南流渊自请出征栖梧去剿灭叛军,南非齐准了,备好大军粮草,不日即将启程。
想来她也该走了,与玄苍之间,也该做个了断。
这一日,房门被扣响,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紧盯着房门,待福生将人引进来的时候,才长吁出一口气。
提步上前,她悠悠地福下身子:
“王爷安好。”
南流渊亲手扶起她,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不愿移开。
云梦牵眸光闪动:
“王爷为何这般看着长宁?”
南流渊目光灼灼,语出惊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云梦牵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显,她既然选择了南流渊,便终究要面对这些。
她垂眸笑笑,让开了身子:
“王爷请。”
南流渊却没动,只是看着她:
“时间紧迫,本王就不进去坐了。此来只是想告诉你,明日大军即将开拔,还请郡主做好准备。”
“这么快?”
云梦牵猛地抬头,实是没想到,她刚刚得到消息,便要启程了。
恍惚间,她问道:
“
王爷要带长宁出征,皇上知道吗?”
“本王已禀告父皇,栖梧征战,百姓必定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出现孤儿再所难免。长宁郡主对收容孤儿一事颇有经验,不如就让长宁郡主随行,将这些孤儿收容后统一教习,为天羽所用,岂不更好?”
微顿,南流渊继续说道,
“父皇当即允了,且本王还有一私心。若是此次长宁郡主事情办得漂亮,将来为云梓琛筹谋之时,也不会短了说辞。郡主以为如何?”
不得不说,南流渊思虑周全,即便是勉强她前往栖梧,却也让她去得心甘情愿了。
再者,她本就要再去栖梧的。
父皇的坟墓还未找到,母亲的遗愿便无法实现,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父皇的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