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夜得令,迅速命令手下的护卫将刚才凌初之带来的人通通拉走。
华彩轩里顿时哭声一片。
“太子妃,太子妃救命……”
奶娘被两个护卫往外拖,拼命地想要拉住凌初之。
凌初之急了,一把抱住南流渊的大腿,哭求道:
“不要,不要啊殿下,奶娘把我从小带大,我不能没有她……殿下我求求你了……别杀奶娘……”
“我不让人进入华彩轩,你不是也闯进来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南流渊看一眼沈夜,沈夜马上明白,走过来将凌初之拉走。
“传太医。”
南流渊最后扔下一句,抱起云梦牵就往房内走去。
“云梦牵,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一定要!”
凌初之在心中暗暗发誓,最终被人拖出了华彩轩。
房内,南流渊小心翼翼地拿下缠在云梦牵手上的帕子,想要察看她的伤口。
云梦牵却抽回手指,目不转睛地看着南流渊:
“殿下这是在特意为我树敌?还是殿下想向我证明,殿下位高权重、一言九鼎,可以随时兑现承诺?”
“树敌?”
南流渊笑了笑,
“凌初之早已视你为眼中钉,想要除之而后快,还需要本宫特意做这些?”
“那殿下就是在向我兑现承诺了?”
南流渊眸光微沉,沉吟后道:
“本宫是在告诉凌初之,想要在
我东宫立规矩、动我的人,就该想想自己的下场。”
云梦牵知道南流渊不待见凌初之,却没想到会如此不留情面。
诚然这天羽的江山不是凌家的,可凌崇文身为丞相,百官之首,在朝中依然有自己的势力,怎能轻易得罪?
“哪怕她是凌丞相的孙女?”
她不由问道。
南流渊却是冷声一笑:
“进了东宫,就不再有丞相的孙女。再者,你以为凌崇文是想要一个将来可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还是想要一个被太子休了的弃妃?没有太子妃这层身份,她的孙女就什么都不是。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东宫这条路,他跪着也要走完。”
云梦牵看着南流渊,这般的心狠手辣、痛快果决,倒不失为一个帝王的佳选。
只可惜……他不姓南,这天羽的江山,从来也不该是他的。
云梦牵垂下眼帘,音色淡淡:
“看来凌初之的算盘打错了。”
凌初之原以为自己成了太子妃,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从前想做而不能做之事。
却没想到,想给云梦牵一个下马威的她,竟然被南流渊给了一个不小的下马威。
真真是失算。
“殿下,太医到。”
沈夜在外面禀报道。
云梦牵忙说:
“不必麻烦太医了。”
“你的手……”
南流渊望向她仍残留血渍的指尖,迟疑着。
云梦牵拿了
新的帕子重新缠上去:
“一点小伤,何必小题大做。”
房门开着,南流渊朝外面摆摆手,太医很快下去了。
华彩轩里,格外的安静。
云梦牵看了看院子里,除了她自己带来的人,就只剩下东宫的护卫,都是南流渊的人。
想了想,她问道:
“殿下为何不让人进入我这华彩轩?”
南流渊环视了一圈屋子,又缓缓地踱了几步,若有所思地说道:
“只有你这里,难得的清静。何况……你我都是有秘密的人,不便让人偷窥了去。”
不让人进入华彩轩,对她是一种保护,对他又何尝不是?
他们的秘密,都是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
见她似有心事地沉思着,南流渊走过来,本想握一握她的手,迟疑间,又把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结束不了,他不想对她食言。
“在想什么?刚刚吓着了?还是……担心你兄长?”
她苦笑了一下:
“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兄长见面……”
“现在父皇还在气头上,对私运铁矿一案者概不赦免,想要救你兄长,需要时机。”
“我明白。”
她淡淡的。
他端详着她的眉眼,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无法视若无睹。
他想,她大概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真心了。
像是为了讨她
欢心似的,他笑着说:
“过些日子是寒食节,父皇打算举办一场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