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她是很残忍,有时残忍得让我害怕,其实我小的时候,她对我还很温柔,但自从洛儿出生以来,她对我就如陌路了,也许她所有的母爱都给予了洛儿,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都是她的儿子吗?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让她对我彻底失望了。”
我看到了濯傲眼里的痛楚。
“她说你心爱的东西,她都会毁之,你觉得你母后对你真的有一丝爱吗?我怎么感觉她对你就像对仇人一样,她真的是你的——”
“我母后对我是有爱的,我是她的儿子,怎会没有爱呢,只是她想获得权力,她大概更爱洛儿,所以她想让我让这个皇位出来。”
“你明知如果是洛儿登基为王,她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如此残忍无情的女人,为何你还要奢望她对你还有爱?”
“她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她对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对我有爱了,而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有爱?”
他神色黯然,眼里是刻骨的寂寞,我愣住了,不知道再说什么,也许说什么都是苍白多余的。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在
哪?我将母后的寝宫里面里外外找了三遍,就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发现。”
“你母后的床那里有一个机关,我不知道怎么开启,但她按了一下,床就分开两边,从这里下去是一间地下室,里面关着五个男子。”
我没有说完,他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你信我说的吗?”
我迟疑地问了一下他,因为他总是说我说谎。
“我信——”他简单说了两个字,但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她叫我与她站在同一阵线,她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虽然现在你对我是很好,但你厌倦了我之后,又会选一批又一批的秀女,到时就要寂寞到死,倒不如听她的话,她会保我一生富贵,还有幸福人生。”
“胡说八道,谁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谁说我会厌倦了选一批批的秀女?”
“她说到时我要多少美男服侍我都可以,现在我在你心目中就如狗一样,跟了她之后,就可以将男人看作狗一样,让他们服侍我,让我享受到女人从来没有的乐趣,快乐似神仙。”
“你心动了?我什么时候将你当狗了?有你那么重要的狗吗?一条狗死了瞧都不会瞧一眼呢?还会千里迢迢,损兵折将地将你找回来?我闲着没事
干?你是不是没脑子?这样也会心动?”
“我又不蠢,怎会心动?我都不知道多害怕,她居然叫那几个男人同时凌辱我。”
“什么?”他双拳紧握,骨头关节咯咯响。
“那你有没有事?”
“没有,他们正要施暴的时候,你来了,所以停手了。”
他的黑气又开始积聚,全身笼上了层层杀气。
“她临走的时候要我发誓,不许将我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你,否则我就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发了?”
“发了。”
“那你又跟我说?说不定老天哪天真的会劈死你。”
“才不会。”
“夏初晴,我发现你居然连发毒誓都不当一回事,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得考虑一下可信程度。”
“那我今天说的话,你信不信?”
“信,但一天说真话,也改变你天天说谎的美好形象。”
在说话间,我身上的伤,他都涂好了,动作轻柔而小心,指尖轻轻地移动带着清凉也带着莫名心安。
“别动,侧着身子睡,免得涂的药全没了,浪费我的时间。”
我红着脸朝他看去,他此时一本正经,似乎也没
有什么邪恶的念头,这样让我的心松了下来,也没有了那么的尴尬了。
“晴儿,什么红颜未老恩先断是别人,不是我濯傲,我此生要你一个就够了,即使你老得走不动了,我也不会不要你,至多就是嘲笑一下你满脸皱纹而已。”他笑了,看着我的眼睛觉深情如海。
看到这样的眼睛我退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欠他的越来越多,两人的牵扯也越来越多,但一想起银狼始终割舍不了,心又开始揪痛。
半夜濯傲出去一会,因为我身体疼痛,我一直没有睡沉,他似乎跟谁说着话,因为离得远,声音又实在是小,我听不清楚,但很快他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听说洛儿昨晚的手和脚多处受伤,太后有两个老宫人突然被杀,尸体浮在荷花池上。
这件事情早上的时候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但下午就已经没有人再敢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兴许已经下了禁令不许再讨论。
“濯傲,你叫人割伤洛儿的。”
“是,以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