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濯傲上早朝,当他往龙椅坐下去的时候,坚固的龙椅竟然在众大臣眼前四分五裂,断成一块块。
濯傲震怒,下令调查毁坏龙椅之人,其实他很聪明,一口咬定就是有人破坏龙椅。
众臣匍匐低下,噤若寒蝉,不敢发一言,但一退朝,流言还是四起,事隔不到一天,竟然有民谣传至宫中,并且越传越厉害,一发不可收拾。
说什么龙椅分,皇上崩,龙椅碎,气数尽,濯傲明知是有人故弄玄虚,但问题是这样的风言风语却满天飞,越传越盛。
最后濯傲抓了一个人处死,说是当晚潜进来毁坏龙椅的逆贼,并且证据确凿,让人信服,传言这才稍稍停歇了,但皇朝气数尽已经深入民心,能封百官口,却难堵百姓嘴,只可惜了那个替罪羔羊。
这事刚一停息,金銮大殿上的牌匾无故跌落,砸到一个大臣的头上,当场毙命,血溅朝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殿前那只振翅欲飞的苍鹰那锐利的眸子突然滴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诡异得让人心寒。
这样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连宫中也变得人心惶惶,百官更是暗中议论
纷纷,都说不知道这是不是朝廷即将颠覆的征兆。
整个皇宫乌云密布,气氛压抑,连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更加听不到往昔的笑声。
不久这个宫中有接二连三的死人,死的时候全身乌黑,似乎是被毒死,鬼魅作祟的流言再起,宫人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不久后胡太医与师傅通过蛛丝马迹,救出恶劣几个下药的太医,谣言不攻自破,自此胡太医和师傅在宫中的地位上升,皇上也更加信任。
但这样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似乎不会停息,如果是我也会头疼心烦不已,不知道濯傲面对内忧外患,如何处置。
只是平常见他,他依然平静,他这人似乎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畏惧一样。
是夜,月高风大,大批黑衣人潜进沁雪宫,想要刺杀我,但我沁雪宫的守卫,比皇宫任何一处宫室的守卫都要森严,最后黑衣人还是寡不敌众,全部被击毙。
揭开他们的面巾,都是陌生人,但其中有一个却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一时哗然,濯傲匆忙赶回,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同时眉头更是深锁。
关于我的事情,他总
是很在意,他的眉头也只为我深锁。
当晚沁雪宫的守卫再次加强,安抚完我后,濯傲就怒气冲冲地带人去了飞凤宫,大有兴师问罪的势头。
我知道他们是想挑拨皇上与太后的关系,如果他们此时拧成一条绳子,还能抵抗外敌,如果两人不同心,反目成仇,事情就好办了,他们一定是乐见这对母子刀尖相向。
深夜濯傲回到沁雪宫,而我未入睡。
“是不是吓着你了?”
他轻抚我的发丝,我摇了摇头,这段时间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他一定是疲于奔命了。
他登基才短短时日,当时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与他母后的勾心斗角当中,岂会知道银狼的势力已经在这个宫中渗透了十几年,犹如老树盘根,渗透到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现在大军压境,就想拔这些刺也没有时间了。
他们这一仗不是现在才开始,而是十几年就进行了,只可惜濯傲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有着这样一个敌人,他的起步缓了十年。
“你不用担心我,你用心处理你的事情就是了,这个宫中守卫已经够森严了,就连一只小鸟都飞不进来,太后失败了两次
,她不敢轻举妄动的。”
“晴儿,你觉得这次刺杀你的是太后?”
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似乎所有阴谋在他眼里也只不过尔尔。
“难道不是吗?”我佯装惊奇地问。
“这次刺杀你的肯定不是太后,只不过是有心之人想挑起我与母后之间的争斗罢了,母后我很了解,她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
“在这个时候与我起争端,无异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连敖做皇上,与我做皇上,你觉得一个母亲会选择哪一边?只要她不是愚不可及,她都会选择与我共存亡,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刺杀你,与我分裂呢?”
“那我刚才看见你气冲冲带人去飞凤宫,我还以为你去兴师问罪呢?”
“我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既然他们想我与母后矛盾重重,就如他们所愿好了,不过他们这次的行动,让我对你的处境更是忧虑,谁都知道我宠你,我怕他们会朝你下手,拿你来要挟我,到时伤着你。”
“虽然你武功是不错,但一拳难敌四掌,这段时间你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只要你留在沁雪宫,我就能安心处理我的政事。”
我朝他重重点了点头,心中感叹他精明的同时,内心不无愧疚,他总是第一时间想到我的安危,而我对于他的处境不能说片言只字,睁着眼睛看他掉入一个又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