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他这是祖宗流传下来的老店,不缺这点生意,绝不会为了点业绩就眼睁睁的看着好东西被糟蹋。退一步说,就算不糟蹋,白堆着霉坏了也是该遭天谴的。
不用再解释路寰就知道对方担心什么。她笑了笑,随手指着其中一块料子道,“这个是22纶的,那边那个是28纶的,再那边是36纶,打眼看着差不多,但是柔软度吸水度实际效果千差万别,亲肤性更是不同,做出来的衣服种类也就完全不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老板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哈哈,对对对。”顿了下,他试探性的问道,“小姑娘,以后是想要做手艺人?”
这年头手艺人绝对是最吃香,最受追捧,但是却也是难度最大的一种职业。路寰小小年纪的,可以说根本就还没定性,即便她对布料如此了解,老板也不太敢确定她是否有那个耐心,能否吃的了那份苦。
路寰特别认真的看着老者,虽然不忍心让对方失望,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虽然不是正规的手艺人,可是跟这行脱不了干系,也是经常会涉及到裁剪缝制的。”
小姑娘不卑不亢,神色坦然,平静的话语中更是带了一份不容置疑和绝不更改的意志,令老者顿时肃然起敬。
“好好好!”老者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大波斯菊,“小姑娘有志气!”
路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裁缝罢了,什么时候竟能配得上“有志气”这三个字了,真是令她愧不敢当。
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难得亲眼见到个主动要入这行的,更喜人的是对方年纪还如此之小,天分还如此之高。
管他是不是专业的呢,只要感兴趣就好啊!
一直希望老祖宗的古法技艺能够传承下去的老者开心坏了,他站起来,搓了搓手道,“我虽然不懂裁剪制衣,但是于纺织一行却还有点小见识,小朋友,方便的话你就留个联系方式,只要店里出了新品,老头子马上就给你去个信儿!要是以后你想特别定制点什么布料,尽管跟我讲,别的不说,同行里面,老头子我还是有点儿名声的,哈哈。”
但凡是会经常跟布料打交道的,谁不希望有个坚定的盟友呀,暂时还没敢往这方面考虑的路寰真是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答应了。完了之后又再三保证,一定会将老祖宗的巧计发扬光大。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实在太大,一直到回了酒店,路寰还是晕晕乎乎的。
她买的布料太多,刚才已经跟老板说好了直接给寄到望燕台市的住宅去,所以一路上倒是空着手回来的。
高露完全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设计师、手艺人什么的,一听就特别神秘高贵的,各种高山仰止。
艾玛,手工哎!
路寰听了直乐,这傻妞真可爱。
第二天一大早,路寰就跟司远和高露爬起来吃了早饭,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到节目的录制现场去了。
等到看清现场之后,路寰直接跟高露笑成了一团,就连近年来表情管理十分到位的司远也是一脸不忍直视。
大清早的,寒风冷冽,而风靡全球的五个一代大腕正在卖艺,目标是他们一天的餐饮费和交通费,以及接下来景点的门票钱,怎一个凄惨了得。
路寰他们到的时候,就见圈子中间,地上摆了一顶帽子,看着还挺眼熟。
大画家向征正在给围观群众画肖像,路寰她爸路铮路爷路天王手里拿了个不知道谁送的黄澄澄的玉米棒子当麦克风,跟高露她爸高陵,两个好基友凑在一起唱歌,而剩下的司习和徐曼暂时排不上用场,在后面笑的直不起腰来。
摄制组有规定,每次“好心人”放下的钱不得超过20块,这也就让场面看上去格外凄凉。
场上“卖艺”的五个人,平时随便哪个人的一只鞋也得五位数以上,结果却沦落到买个肉包子都要讨价还价的地步,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一曲结束,路铮清了清嗓子,号召大家奉献爱心,又引发一阵哄笑。
路寰几个笑够了,趁乱挤进去一人丢了20块钱,然后在粉丝堆里跟自家的爸妈挤眉弄眼。
谁生的孩子谁认不出来呀,况且来之前就用通讯器互相透过气了,这会儿自然是明白的。
对着路寰挑了挑眉,路铮又把眼睛一闭,架势一摆,在大姑娘小媳妇的一片狼嚎中轻声哼唱起来。
旁边的向征又是一副肖像完成,他跟激动的浑身发颤的粉丝握了手,又拍了照之后,看着路铮帽子里面新丢进去的20块钱,揉着手脖子幽幽叹息,“当年我饿的连泡面都吃不起的时候,卖出去的画儿也是25一张啊!”
现场导演什么的直接笑喷,摄像师也对着他的脸来了个十几秒钟的大特写。
中午吃饭是徐曼负责的,别的不说,杀价这事儿一般都是女性比较在行。
于是路寰目瞪口呆的见证了平时几十万一只的包包都会眼睛不眨一下买下来的自家老妈,用50块钱的价格买下了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