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一听就不住点头,“可不是,这孩子太要强,一人干着好几个人的活儿,我们也不好劝,她十一点之前就没睡过觉,唉。”
苏大夫嗯了声,“我也听说了,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很了不起嘛,大人都很难做到这个程度,不过努力归努力,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搞垮了身体,就算是名垂千古你自己也看不见了不是?”
摇头晃脑的说完,他把方子拿起来吹了几下,上面一手好钢笔字笔走龙蛇,“我先让人去抓药,然后再好好的教您怎么熬。”
于是今早上司远过来的接人的时候,一进门就给惊的不行。
这怎么了这是,一股的药味!
他抓住个人一问才知道路寰病了,当时就懵了,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病了呢?
快步走到路寰房间一看,刘阿姨正在跟苏大夫说话,旁边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助手,场面看着特别沉重。
一瞬间,司远都觉得自己有点肝儿颤了,“刘阿姨,阿玉怎么了?”
“阿远啊,”刘阿姨一看是他,忙道,“吓到你了吧,别担心,苏大夫说了,阿玉就是长时间的过度劳累,精神紧绷,然后骤然一放松下来,就虚了。”
司远冲苏大夫微微鞠了个躬,“麻烦您了。”
前阵子他跟路寰的事儿炒的沸沸扬扬的,基本上地球人都知道,苏大夫一见他这样就忍不住轻笑出声,“小男朋友来了。”
见他这样,司远也就稍微放下点心来,既然对方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就证明路寰的病情确实不怎么太严重。
“不用担心,年轻人底子好,偶尔生个小病到也不是什么坏事,小病不断,大病才没有嘛,这也算是排毒了。”
司远不大懂这些,也不知道对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掺杂着安慰的成分,所以也只是敷衍的点点头,“是。”
他慢慢走过去,小声喊了句,“阿玉?”
路寰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有点艰难的笑笑,“你离我远点吧,夏季感冒不容易好,别把你也给传染了。”
顿了下,她又问,“露露呢?”
司远笑了下,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冰袋给她换上,“你忘了,昨晚她就说了,今天得早起去排练,不跟咱们一起走了。”
“哦,”路寰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我的脑子都迷糊了,给忘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想了,”司远见她嘴唇干得厉害,就问,“渴不渴,喝点水吗?”
路寰砸吧下嘴,觉得上面的干皮都起来了,点点头,“你帮我把水杯端过来吧。”
司远给端过来了,却没有递给她的意思,而是拿深底小勺舀起来,“张嘴。”
路寰就觉得自己的脸上都能煎鸡蛋了,这得有四十多度了吧?!
“干嘛呀,”她小声反对,又看看后面光明正大往这边偷看的刘阿姨和苏大夫,还有那两个一直都分散注意力的助理,“人家看着呢。”
然而司远非常坚持,“你是病号么,又发烧,你这样怎么自理?张嘴。”
她还要拒绝,却听那边苏大夫乐呵呵的来了句,“哎呀别扭什么嘛,要听男朋友的话,发烧的人就要多喝水少折腾,最好不要见风,发几场汗就好啦。”
喂完了水,司远又问她,“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回来。”
路寰刚要说话,那边苏大夫又说了,“小伙子不要惯她,还吃什么呀,就是清清淡淡的喝几天蔬菜粥,最多弄点清淡的豆制品就行啦,不要随便投喂。”
还投喂……
路寰和司远俩人面对面的脸红,心道这苏大夫也怪闲得慌的,说要听话的是他,说不许惯着的也是他!
不多会儿药煮好了,黑乎乎一大碗就给端到路寰面前,那个味道一下子就把她刺激的跟回光返照了似的。
“唔,这什么啊!”
苏大夫乐了,“药啊,一天两次,先喝一周调理调理看看,一周之后我再过来给你重新把脉。”
“啥?”路寰整个人都要绝望了,“一天两次,还一周?!”
司远的面部表情也有点扭曲,眉头拧得死死的,“太苦了吧?”
“不苦不苦,”苏大夫非常肯定的说,“我加了甘草嘛,还有其他调和的成分,绝对不苦。”
但是路寰和司远完全不相信!
尤其是已经被下了诊断书的路寰,看上去都快哭出来了,“我,我能不能有第二种选择啊?打点滴也行啊。”
“哎,”苏大夫很不赞同的说道,“小姑娘你不是号召复兴本国文化么,怎么连老祖宗的宝贝都不接受?点滴、西药那是治标不治本,咱们这个才是从根儿上调理,好儿多着呢!”
路寰欲哭无泪,“可”
下一刻,却见司远毅然决然的接过碗去,二话不说就低头抿了一口。
路寰当然是感动非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