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微微笑着,“嬷嬷如何就恼了,长安自来便是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究竟哪里惹了嬷嬷了呢?”
小桃说道:“你们院子里的梅花都教摘完了的,还说没用完,为什么用完了不肯归还?不如教溪嫔娘娘评评理。”
桂嬷嬷被呛的一时无话可说,自己对洛长安属于压不住,有一口气在心里,就想着让洛长安给服软低头,但是这洛长安是丝毫不被激怒,反倒是她自己越发的恼怒失态了。
这时,屋内门帘被掀开,宋盼烟从门内走了出来,柳玉溪送宋盼烟到了门外:“烟儿妹妹你慢走,这边我就不远送了。”
宋盼烟对柳玉溪俯了俯身,便朝着门口走来,和洛长安打照面之时,洛长安垂着下颌,立在门处,宋盼烟狠狠剜了一眼洛长安,便扬长而去。
柳玉溪温声道:“桂嬷嬷,何事如此喧闹?”
桂嬷嬷不客气的指着洛长安,“回禀娘娘,是龙寝的丫鬟洛长安领着那个小桃来讨要东西来了,奴婢说了等您和客人说完话就进去拿出来马上就归还,她们不依不饶的,在门口逼着奴婢立刻就进去拿呢。主子在屋里说
话,奴婢哪能立刻去打断的理。”
小桃低声道:“长安姐姐,这婆子就是搬弄是非,她哪里说了等主子说完话就进去拿给我们呢。她刚才就故意不还的。太过分了。”
洛长安按住小桃的手:“稍安勿躁,我们的话越少越好,来往的人都瞧着,从头到尾都是她们在大声的叫嚷。我们只要不叫嚷,她们还能将人吃了不成。”
洛长安对柳玉溪说道:“溪嫔娘娘,桂嬷嬷到底是知道规矩的。若不是龙寝门口那棵树上积雪太多,枝头压弯了容易挡帝君的路,咱们做奴才的也不急,没有教帝君弯下腰从树枝低下钻的道理呢。奴才年轻,生怕教上头治罪,这才来问问东西用完了没有。”
柳玉溪听了以后,微笑道:“用完了的,东西就在本嫔的屋里,你进来取吧。你也是在做你的差事,你亲手做个竹竿也是拍雪用的,我们借了你东西,论理是要还的。赶上今儿下雪,你确实也需要用。进来吧。”
“是。”洛长安听着柳玉溪的话倒是非常合理,于是便进去了屋里。
那竹竿钩子就竖在墙边,竹篮放在了桌上。
洛长安拎起小篮子,
随后便去拿了竹竿,对柳玉溪俯了俯身,说道:“谢谢溪嫔娘娘,奴才告退。”
在柳玉溪颔首示意后,洛长安便打算出门,刚将脚迈出门槛,突然心里多想了一步,方才与宋盼烟擦身而过,宋盼烟神色有异,若是柳玉溪和宋盼烟那毒妇亲好,必然不会如她表面看起来那般与世无争。
她当即就将竹竿立在走廊上,然后将小竹篮的盖子打开来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才舒了一口气,想必是自己小心过了头,以为这篮子里会藏着什么,设计她偷窃。
她放了心,于是拿起小篮子和竹竿钩子就打算离去。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柳玉溪的声音,“进宫那日,帝君赐我的金簪子如何不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周围便有人已经朝着洛长安围了过来,桂嬷嬷迎头赶了过来,“将洛长安押到屋里去,左右这屋子只有洛长安一个外人来过,在溪嫔娘娘面前搜明白了,才能教她离开。”
奴才丫鬟便伸手要拿洛长安。
洛长安眸子一深,“都不必动我,若是要搜,就去搜。只有我一个外人进了这屋子这话倒也不真,右侍郎夫人似乎也不
是宫里的人。但是我当着溪嫔娘娘的面进去拿了我的东西就出了来,金簪丢了,你们倒即刻就认定是我偷的。意图太明显了!你们心里有数。”
众人因着她的眸色而猛地一震,好凌厉视线!
夜鹰在屋顶瞧着,心想帝君眼下在兵营,我若赶去报告,再回来,这必然耽搁时间,当即就放出了最高机密所用的信号,通知了帝君。
他以为此生没机会用这信号和帝君联络,多亏了洛长安,他不但可以用,还可以经常用。
洛长安进到屋子里,小桃掉头就回龙寝去搬梅姑姑去了。
桂嬷嬷往洛长安膝盖后面踢了一脚,洛长安身子孱弱,这一脚差点将她腿给踢断了。
她当即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两个膝盖磕在这地上生疼,有两个奴婢按住了她的肩膀,死死压住,教她动弹不能。
洛长安虽然生气,却并不怯惧,她坚信邪不压正,她光明磊落实没偷没抢,纵然对方是帝君花名册上的溪嫔,也没有资格诬陷一个好人!
上有王法,她们必会为今日之构陷而付出代价。
柳玉溪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洛长安,这面庞倒是平淡
,可这一双眸子当真是教人惊艳。
她能干得出引诱右侍郎的事,难说她不去魅惑帝君,虽然帝君从来不和奴才亲近,但是这样的眸子会惑人的放在帝君龙寝,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