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雅哭得忘我,洛长安盯着她看她都浑然不知,一定是被什么人什么事颠覆了三观。
啊,是帝君。帝君亲手毁了自己在美人心中高冷温柔的好形象……
但洛长安身经百战就见怪不怪了,帝君是这样的,比这凶残的场面她都见过。
同时也好奇,公孙雅是照顾帝君、攻略帝君的,还是谋杀帝君的?如果是前者就很失败,如果是后者那就很成功了,因为看起来帝千傲的血快流干了的样子。
“长安,你主子要吃茶,你快些去给他倒了来。你看他渴地发了疯了。”
太后一把拉住洛长安的胳膊,似乎盼她盼了许久,终于将人给盼来了似的。
沧淼寻思,嗯,的确是渴地发了疯了。好在‘生命之水’来了,可以续命止渴了。
“”
洛长安寻思,帝君渴成这样吗。就因为一杯茶把家拆了?不会是因为知道我要出嫁才发火的吧?自作多情,我从来是第一名的。
“是。”
洛长安应了一声,随即朝着桌子边上走去,意外,桌子居然完好无损,茶杯茶具还在。
这就很不错了,虽然不知道墙壁和宫柱哪里对不起帝君了,但帝君破
坏东西还挺有讲究的,起码避开了桌子和茶具啊,不然她还得去打水,然后烧水,然后泡茶,然后吹凉以至于茶水不烫嘴,一通忙活下来估计龙寝就被砸差不多了,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帝君。”洛长安轻轻唤了一声,“吃茶么。奴才端过去给您。”
哎,虽然太后封她郡主了,但是此情此景,好像她还是个奴才,说本郡主来给你奉茶了,就觉得装得不行不行的。呜呜。一下子升上来,还没习惯。
帝千傲听见了洛长安的声音,便将手心喷薄的真气收了回来,随即高大的身子猛地一歪,靠在了残破的半面墙壁之上,绝美的面颊惨白不已,僵直着脖子扭回来头,看向她,眼底幽怨之色稍瞬即逝,教人难以捕捉。
洛长安连忙走了过去,将他的手臂搀扶住了,关怀道:“帝君,怎么了,可是头晕么?”
“不是头晕,是心口犯痛。”帝千傲深深的看着洛长安苍白的面颊,她气色也并不好,可见她并没有因为要出嫁而欢天喜地,或许她有那么点舍不得我我可真是卑微到家了。
“可见是伤得太重了,要保重身子呀。”石刺刺穿了肩胛
,疼是一定的了。
“嗯,是,伤得重。”无视我的决定,便要出嫁他人。难道伤得不重。
帝千傲询问道:“你刚才在忙什么?龙寝除你之外均不会倒茶你可知晓?”
梅姑姑:“”
海胤:“”
是是是,我们都不会倒茶,我们游手好闲啥也不会。
洛长安被问得整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我会告诉你我刚忙活完乔迁新居准备待嫁的事么,我可不想被你一条白绫赐自缢,她温声道:“方才奴才在小厨房打算给您做些清粥,您昏迷多日,得吃些清淡的。”
帝千傲放在那颗沉在谷底的心缓缓的有了温度,他又问道:“你要出嫁了?”
洛长安咽了口口水,看了看他背后的那半面断墙,心想我的腰杆可没有那墙壁硬吧,眼下让他养好身体才是,她温声道:“没有的事呢。奴才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怎么可能嫁人呢,什么事都需要先请示您呢。”
帝千傲的火气瞬间就平息,被治愈了。
洛长安随即又小声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雅儿小姐可真是的,居然去太后面前打小报告,当咱们帝君还是怕母亲的小孩么。帝君
很厉害的好吗,是可以自己处理问题的大人了。”
帝千傲听着心里就舒服多了,面上神情也平和了下来,“你这样认为吗?”
“对呢。奴才最崇拜帝君了。世上就没有帝君处理不来的事儿啊。”洛长安谄媚不着痕迹,做奴才时间长了,溜须拍马都成了语言习惯了。但是这也是肺腑之言。
帝千傲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将手中提着的古董花瓶放了下来。
洛长安见他卸去了浑身戾气,便吐了口气,“奴才扶你去床上休息,好不好。”
“好。”帝千傲非常温顺的回答道。
公孙雅愣住了,帝君哥哥这就好了?洛长安甚至还没有开始倒茶好不好?!他发狂和我不会倒茶有关系吗?!
沧淼:神奇啊,刚才那么狂躁,洛长安一来就冷静温顺了起来,但是你回头看看现场一片狼藉,这时候这么温顺,大家也不会觉得你是真温顺啊兄台。
海胤和梅姑姑找不到自己的嘴角了,互相觉得对方笑的很夸张,就爱看他俩好好的。
太后看帝千傲终于安静了下来,由洛长安照顾着重新躺在了床上,便放下了心中大石,长安这孩子哀家是真想收在
后宫照顾着傲儿,给傲儿再安插多一个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