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恨恨道:“帝君说的那是什么话,朕和她就只是办个婚礼,渣里渣气,配上那张魅惑众生的面孔,真是让人心碎。口口声声说爱娘娘,结果还不是嫌弃俺们娘娘不能生养!还不是要和别人去洞房了吗?”
苍淼试着为好友解释:“话不能这么说啊!人家是皇上好不好!皇上不能无后啊!你们女人能不能别总把男人想得那么浅薄!男人把爱情和性分得很开的!他虽然和别人洞房,但他爱久安宫的主子啊!”
苍淼说完就觉得自己狠狠为帝千傲补了一刀。唉……彻底做实了帝千傲的渣帝形象。
梅姑姑习惯性地失去逻辑道:“孩子真有那么重要吗?他完全和娘娘一起养条狗,好好把狗养大了,不也有个寄托吗。为什么非要身体开小差去和别人生崽子呢?”
沧淼小声提醒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他不能把皇位传给一条狗?”
“养只猫也可以啊。”梅姑姑根本毫无逻辑,将女人的感性发挥到极致。
苍淼就不说话了,女人失去理智和逻辑的时候真可怕,皇位不能传给一条狗,难道可以传给一只猫吗?!
海胤加入拥护帝君的大潮,“那你们娘娘为什么不能耍赖皮求求帝君不要成亲呢?帝君
都红着眼眶说要和她谈谈了呀!我们帝君哪里求过人?你们女人就不能先服软吗?女孩子骨头那么硬干啥呢?”
梅姑姑叉腰大怒:“俺们现在耍赖皮把你们留下来了,以后你们七老八十年纪大了,后悔没趁年轻要孩子,这边又不会生,怎么赔给你们!赔给你们一条狗还是一只猫呢?再有,凭什么要女人服软呢?你们男人不能主动吗?”
小桃十五岁了,也有了些大姑娘的样子,前几天刚教洛长安给她及笄盘了头,一下长大了不少,横眉冷目道:“男人可太现实了!以后你们不要进久安宫了!我们做的点心、现磨的豆浆你们永远没机会了!”
夜鹰气急,“行!我们不稀罕你们的点心和豆浆!以后你们的风筝挂树上,手绢掉湖里,屋里进了昆虫老鼠,再不要找我们帮忙了!”
以梅姑姑和海胤为首的两个帮派再次反目成仇,护主大赛逐渐白热化,就差拿茶水往对方脸上互泼了。
洛长安坐在椅上,一手懒洋洋地托着腮,浑身无力,只想睡觉,莫名犯困啊,另一手摸着牌九,温声道:“好啦,都别吵了。都过来推帝君了……”
众人:“……”
推啥?
洛长安脸上一赧,走火入魔了,这会儿满脑子都
是帝君要和人成亲的事,嘴上把名词也说错了,不动声色道:“都过来推牌九,牌九……”
推帝君,不,推牌九过程并不顺利,主要是因为洛长安的心不在焉。
“娘娘,牌九拿反了…”
“娘娘,叫您十次了娘娘,该您出牌了。”
“娘娘……牌九,出牌九,不是帝君,您又说错了……你刚才出的不是帝君,是牌九……”
终于,洛长安把牌九放下,叹口气道:“有些腹饿,梅姑姑,我想吃一串帝君,你去取来给我吧……”
众人:“……”
想吃帝君啊?并且是吃一串?
洛长安从众人错愕的眼神里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忙道:“山楂,我是说山楂,去拿一串糖葫芦给我吧……”
众人立马就激动了:“……”
吃山楂就更有问题了啊!那么酸!她害喜了……吧?!
苍淼职业习惯缓缓朝着洛长安的手腕搭了过去,准备隔衣为她把脉,这里为什么强调隔衣呢,因为不隔衣帝君那个醋帝会各种找他麻烦的嘛。
“娘娘!安妃娘娘!太后叫您过去喜堂呢!您不在,太后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直问您人在哪里。”
吉祥急急忙忙地赶了来。
闻声,洛长安便立起身来,“吉祥姑姑先去,我随后就到
了。”
唉,不想去,新娘又不是她,去看他俩拜堂,对她来说不人道,无异于杀人诛心之现场。
苍淼这脉就没把上,海胤和梅姑姑扼腕。
在出席帝千傲的婚礼前,洛长安坐在铜镜前,给自己画了比较重的妆容,遮一遮眼底青迹,同时用腮红调理一下自己那过于苍白的面色,但是这浑身无力究竟是因为失恋,还是生病了呢。
当她喜(ian)气(ru)洋(si)洋(hui)赶到喜堂的时候,太后正坐在堂中高堂之位上,见洛长安来了,便拉住洛长安的手。
“长安,你瞧瞧哀家的发髻妆容,可有不合之处?今儿是傲儿的大日子,哀家心里紧张又期待。”
洛长安往太后周身打量了一下,便微微笑道:“都很得体,娘娘不必担忧。一切都恰到好处。”
“长安啊,哀家近五十岁了,自帝君十七八岁就盼他成亲,盼了十几年,今儿终于得见他娶亲了。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