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嗓音微微地颤着,有着小心而脆弱的祈求,他惧怕着她对他的抵触。
他所说的每个字,和窗外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的落雨声一起敲进了洛长安的心坎里。
经历生死考验,将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情愫都激了出来,她没有办法狠心拒绝他。
洛长安用瘦弱的手臂圈住了他紧窄有致的腰身,明显感觉他的情绪被催化,身子也为之一僵。
帝千傲将面颊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寻求着渴求了许久的慰藉。
而洛长安方才崩溃了的情绪在他冰凉却熟悉的怀抱里慢慢地得到些平复。
他们谁都没有率先打破这片刻的和谐,他们拥抱着彼此,宛如互相疗伤,又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地恪守着自己的理智。
她的腰肢被他桎梏得太紧,几乎被他揉进骨血,不知过得多久,她撑不住地微微动了下身子。
帝千傲以为她不愿意继续拥抱了,便缓缓地松了她的身子,自持道:“谢谢你赶来,这边没事了,若是你有事在身,便去忙吧。”
洛长安内心莫名有丝烦躁,在捕捉到他眼底的失意和受伤之色后,她心中揪起,在她自己意识
到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唇瓣印上了他的,她因为自己大胆的举动而心中狂跳起来。
帝千傲原垂着的眸子瞬间张大,她耳边可以听到他忽然紧了的呼吸声。
洛长安好懊恼,她甚至没有弄明白她为什么会忍不住吻帝君,她急忙退了回来,离开他那诱人的薄唇,同时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用疼痛作为对自己的惩罚。
然而她才离开他些微距离,便被他用纤长的手指扣住了后脑,捉住她微启的嘴巴,低下头在暖黄的烛火里与她深吻着。
雨声下洛长安口中难以控制地发出了害羞的声响,他的手抚摸着她身上每一处衣料,他呼吸凝重地俯首望着她娇赧的神色。
“洛长安,我没有办法停下了。”他的呼吸急促而颤抖,“我要上你,你让吗。”
“嗯。”洛长安也被冲昏了头脑,她诚实地解着他的腰间系带,她的急切并不比他少。
帝千傲浑身发紧的将她放平在身下,温柔地呵护着她,洛长安突然想起自己的隐疾,便身子一僵,躲避着他。
帝千傲的汗水自额际滚落,他眼底有受伤之色划过,他以为她排斥他的碰触。
洛长安别开面颊,
艰涩道:“那里被剪过,她们说会让你不舒服……”
帝千傲闻声再没有隐忍着自己,成全了自己也弄疼了她,她身子紧绷着,他在她耳边哄慰道:“放松,束缚得朕都疼了,朕不会不舒服。”
一切都顺理成章,他们彼此渴望,他们灵肉相合。
事后他伏在她心口,剧烈地喘息着,他的身体颤抖不止,禁了一年半,他险些将命交代在她身上。
洛长安累到睡着了,再醒来他还在睡着,她打算去给他拿些茶水,以便他醒了可以喝,但她微微一动,他便醒了,并且攥住了她的手腕,“洛长安,你要走了?”
“我去给你倒杯茶。”
帝千傲似乎松了口气,便松了她的腕子。
洛长安将茶水端来先放在床边桌上,他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整夜里拼命,洛长安扶着他,才使他有力气坐起来。
“喝点茶水吧。”洛长安将茶碗递到他唇边。
帝千傲就着茶碗喝了一口,水渍让那因为亲吻而微微泛红的唇更有光泽了。
洛长安别开脸去,后悔着自己和他在毫无正式契约关系的情况下,不是夫妻,也不是恋人,只是刚刚和离三个月的
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但她竟又和他睡了,并且还是她挑的头。真的是……失控。
“刚才就是一时兴头,”洛长安轻声道,“你知道的,太久没有。只是身体层面的,什么都不代表……”
话一出口,就见帝千傲唇尾有苦涩之意,他将手也抚在了心口,轻轻应着:“嗯。”
洛长安瞬间觉得自己有点欺人太甚,说的话也不是人话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话很违心,她从来是由身及心的,心里不接受,是不会放他进来的。
接下来二三天洛长安照顾着帝千傲的身体,对那夜的事他们绝口不提,他恢复得很快,她不大明白但他似乎得到了某种认同,不会是因为又上了她一回治愈了他的某些心灵创伤吧……
“以后槿禾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朝夕相伴。朕想槿禾了会去看望他。”帝千傲沉声说着。
洛长安颔首,“谢谢。”
“日子……定了吗?”帝千傲小心地询问着。
“什么日子?”
“你和萧域的……婚期。”
洛长安一怔,自己方才根本将答应了萧大哥认真考虑和他成婚的事忘了,这时想起,意识到自己在考虑接纳萧大哥的期间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