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心下着急,马上孝心大起,爹娘都不在了,就一个兄长,虽然年纪相仿,也需要敬重,她搀住兄长的手臂,温声道:“哥,你怎么了,年纪轻轻怎么有了心口痛的毛病了。”
刘勤被她一搀,马上一波剧痛自心底涌出,他浑身大颤,艰涩道:“突然就心口绞痛。不知怎么了。之前都好好的。”
洛长安关切地帮着刘勤揉着心口,“哥,你不要吓我,究竟怎么了,咱家就剩咱们三个,你可不能有个闪失啊。”
刘勤的脸色苍白,随着洛长安的揉抚的动作他一下疼似一下,最后索性伏在桌案,发丝也有些散乱了,半眯着眼睛喘了起来,“竟越发疼了。”
洛长安不知如何是好,只着急地抱住刘勤的肩头,要将他搀起来,刘勤直接痛到几欲昏厥。
“叫人传家医过来,恐怕耽误时间。”洛长安急声道:“我扶你速速去家医那里看看吧。”
刘勤交代道:“你去拿了我披风过来,要银丝勾边湛蓝色那件好看的。”
洛长安不知该作何反应,“都这时候了,就别要形象了。”
“去拿。”刘勤并不认同,“咱家是做布业的,咱就是行走的招牌,形象可太重要了,可以不要命,不能不要形象。”
洛长安不得已,便将爱美的兄长放了下来,她一松手,刘勤只觉心口疼痛锐减,等洛长安自后堂取了披风,刘勤竟恢复如初,全无疼痛之状了。
洛长安将披风递给了他,“走吧,我扶着你去后院家医处问诊。”
说着又想尽孝心搀扶着兄长。
刘勤轻轻一咳,试探性地将一根手指搭在洛长安的头发丝儿上,
心绞痛又来了,看来不是我有心痛之症,问题出在我妹身上,他微微一笑,“那倒也不必扶了。我没事了。没事了。”
洛长安伸手要强扶。
刘勤怕得要命,往后缩着,“先不必理会为兄的心痛之症,眼下家里承接了丽国皇室的生意,要求刺绣手法分外刁钻,你去看看能不能攻克。”
洛长安这才把澎湃的孝心压下,转而将心思挪到那难以攻克的刺绣手法上去了,不能闲下来,这时候要么就孝顺兄长,要么就得挑战刺绣难题,一闲下来就记起来被搂着喊娇娇,心肝疼得要命。
洛长安记挂着刘勤的身子,半夜也去摸了摸刘勤的心口查看他有没有异状,刘勤生生被从深度睡眠中疼醒了,后来折腾半晌安抚了关心不已的洛长安让她回屋休息去了,岂料翌日天不明她可又一把按在他的心口之上,一声声问着兄长可有好些
刘勤小声道:“你不关心为兄,为兄可能还可以多活些时候。”
洛长安:“”就很不对劲。
御书房内,帝千傲额心有些丝丝冷汗,手里的奏折都被捏得变形了,心口剧痛使他几乎喘不过气。
昨天半下午疼了一阵子,半夜里来一次,清晨也有一回。
洛长安这是上瘾了么,和朕也不见这么频繁
海胤轻轻一咳,“帝君,心口又疼了?”
帝千傲抿着薄唇不说什么,脸色大不如意。
沧淼温声道:“许是不小心碰到,她家教良好,倒不会和男人乱来。除非别人强迫她。”
帝千傲:“……”
不想批阅奏折了。想批阅洛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