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了。她不确定了。
但她好思念帝君,想扑进他怀里告诉他那场大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从中作梗,告诉他梅姑姑死了,她好难过,也告诉他,半年来流落在外,险些病死,心中好焦灼。
长安城里。
皇城皇宫的建筑是仿照北地所建,宫室布局也是一致的。
自画舫那场大火之后,洛长安三个字成了皇宫中的禁忌。
帝君也如不记得这个
人一样。
海胤很小心地将龙寝内悬挂着的洛长安的画像面对的墙壁,反着悬挂了。
窗棂上娘娘养的富贵竹,帝君也不再亲手浇水了,海胤在小心地浇着水。
这半年太后联合礼部进行了几次大型的选秀,帝君虽未出席,也并不干涉,许是这些年因感情折腾的乏了,前殿朝堂诸事已然拖累,后宫之事不再想理会了,或许没有值得关注的人吧,无所谓了。
但太后及礼部选进来的人都是投其所好,知道今上喜爱病美人,选的大多是柔弱不依的,多少带着三分不支之态,或眉眼得君喜爱,或是耳尖得君青睐,或是蹙眉时的忧愁得今上多看一眼,今上会去各处走动一下,或看看眉眼,或看看耳尖,或说些难听的话看看女人蹙眉的委屈模样。
这些人里,宋丞相的女儿宋凝是最受帝君偏爱的,那日是太后五十四岁的寿诞,宋凝穿着绵长的水袖戏服,给太后唱了一段太后最喜爱的越剧打金枝。
帝君本自在生辰宴上百无聊赖,托着下颌打发着政事后的时间,总之无所归处,心如在流浪。
他在这个契机下见了新晋的宋凝,便掉落了手中杯盏,精美的青铜酒盏掉落在地,发出闷闷一声响。
这女子不单眉眼、耳尖、蹙眉得他目光,举手投足也教他放不下了,他不由自主步下了金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