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厉声道:“帝君说了要玩死你,只有帝君要你死,你才能死,你这样的人,死了是解脱,别梦了,你不配解到解脱。”
说完,便点了沈清川穴道,使其不能动弹,能听,能看,能说话,不能用掌风自尽。
司良在将沈清川拽回之后,义无反顾地纵下崖去,轻飘飘地落在了琉璃棺上,咯的一声,触动了机括,琉璃棺微微地下沉,复颜草离了崖壁,乘着崖底风朝着上方徐徐而去。
那泛着点点荧光的复颜草,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帝千傲和洛长安对视一眼,他轻声道:“终于,到这日了。”
洛长安一怔,“这日?”
帝千傲微微笑着,“很久没看看你未损的容颜了。若能看看。”
洛长安不解道:“服下复颜草不就可以了?我虽说要回北地,可毕竟也不是一时就走的。若它真有用,您自然可见到呢。”
帝千傲微笑,“是吧。真想再亲眼…看看。”
洛长安隐隐不安。
而后司良抬起头来,望着那缓缓奔赴崖颠的复颜草,那宛如自己的救赎,他最后看着上方自己仰望的主子帝千傲,他多么希望,有生之年能听他再叫他一声司良。
“司良!”
帝千傲在时隔两个月,终于在这悬崖之巅,俯下头来,望着自琉璃棺上仰视着他的司良,将其名讳唤了出来,终于放不下十七年自己亲手栽培所付出的心血。但,叛主、弑后,不可原谅!
司良闻声,心中一酸,竟落下泪来,泪水滴落琉璃棺,恍若隔世,“主子,听您叫我一声名字,司良此生无憾了!沈贼说上了这棺材,脚就不能离棺了。司良,立在这里,站好最后一班岗,护你们安全离开。待诸事办妥,司良带着蜀狗的祖坟,下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