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笑了,偎在他怀里眼眶热热的。
“相公,往后不可任性气我,儿子都渐渐大了,你再如此黏
着我,不好。日子得平淡才真。总是气我又这样借机费时耽搁,到底…过分了。”
“你如天天这般乖,嘴上抹蜜了似的哄我。我气你做甚。你一不在乎我,居然还想和人分享我,我就气…疯了,谁也拦不住我,就想…为难你。”
“唉,不分享了。不分享了。把你挂腰上,行了吧。”
“朕是谁的!看看朕的腕子吧洛长安!”帝千傲把自己手腕上朱砂亮了出来,显然这些日子是被妻子的大度压抑疯了,他希望她小气,甚至吝啬。
“我的,我的。”
帝千傲这才吁口气,“真挂腰上?可以把朕的玉玺玉坠子给你随身挂着。”
“……”洛长安莞尔,只问,“你脸还疼不疼。”
“不疼了。”
“想给你揉揉呢。”
“那你打一下,再给揉揉。”
“……”
洛长安没有说话了,不过,有后宫在,她跟自己丈夫好,就有种偷情的感觉。唉。也挺好,挺好了。就这样吧。
他后面直说没有睡意,突然就说:“长安,你每次哭的时候,我都特别想要你。”
洛长安眸子雾意朦胧,眼睛又红了。
待她睡下,帝千傲摸了摸她面颊,便披衣起身,出了屋子,步入了御书房。
海胤正待要随驾离开。
通房里嬷嬷穿过了几道门帘,来到主卧这边的入门廊子,对海胤行了礼,声音小之又小,“海公公,海公公啊,帝君说了叫青蛮小主回去等着,这都三更了”
海胤恐怕惊动内里主子休息,于是将嬷嬷带到边上,轻声道:“怎么个意思?教等着,就一定能等到吗?谁是主子?你啊?”
嬷嬷吓得变色,“当然不是,不是。只是问问,问问您。”
海胤微微冷笑,“回吧,能在龙寝通房歇一夜,就是造化了。”不是拿她激娘娘吐露心事,一夜也难得。
说着拂袖就跟着帝君去了。
帝千傲在书房中翻看着百官的档案簿。
海胤俯身轻声道:“太后留下的摊子,佳丽三千。”
帝千傲一怔,面有恐色,“三千?到底几个?”
“七十二个。”海胤认真回答着。
帝千傲松了口气,“不要乱说话。三千和七十二差很多好吧。吓朕?”
“佳丽三千,是个概述。”海胤解释。
帝千傲剑眉微蹙,“这时候你就别概述了!你得精确!皇后听见三千,不知大度成什么模样,又把朕送人了!”
海胤嗤一声笑了,“纵是七十二也不好办。您又要为难了。”
帝千傲将档案簿合起来,“比天
天面对妻子的郁郁寡欢,好办些。海胤,给朕来杯烈酒,壮壮胆!明儿上朝,和爱卿们讨个人情,第二回退货,怂了!”
海胤嗤的一声笑了,"百官绝对想不到您早朝前喝烈酒壮胆儿。您发怂的样子,少见。娘娘心里话一出,加上眼圈一红,您就什么都不怕了,世俗纲常全不在乎。"
帝千傲不言,从玉玺上除下了玉坠子,轻轻捻了捻。逼她,也逼自己一把,他再往前迈一步,迈一步。
“那个青蛮?”海胤道,“添堵。”
“不值一提!她不是症结。后宫才是。朕只除根即可。”帝千傲吸口气,“先传宋相、大理寺卿纳兰修来夜谈喝酒,朝堂上要有个接腔的,这俩大的都怕见朕。”
“是!”海胤便去了。
翌日早
洛长安起身后,当真在自己凤袍腰封上见着了玉玺的玉坠子,他真给挂腰上了。
洛长安记挂着白泽,弟弟去边疆,一走将是二年。她实在放不下,送军出行的地方叫:点将台。
后宫女人不能去点将台,那是君主给大将军们送行的地方,所以她托下人带消息给白泽,让他早些起身,去点将台前拐进宫一趟,以便她亲自相送,主要是想把亲缝的棉衣交给他,然后嘱咐他在边疆要照顾好自己,然后她好好看看弟弟。
白泽十四了,走两年回来就十六。十一岁开始就跟着将军们在沙场打磨。吃了不少苦头。
洛长安内心里希望自己白家的独苗可以留在她身边,万一弟弟在边疆有点闪失,她对不起爹娘。
弟弟被灭门仇人关了数年,救出来后就励志从武,她知道他想变成男子汉守护她。实际挺心疼弟弟的。因为她也想用自己方式把他护在温室里。但,弟弟更坚持。
等了颇久迟迟不见白泽人。
青蛮在通房内待了一夜,没有等到帝君的人,好生失落。早起时,进去侍候,帝君已经不见了人,皇后娘娘都有孕了,还和帝君一处歇着,真是没法形容,玉怜说的好像没错,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