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等人一脸懵逼。
兰晟来不及跟他解释这个苏青书的事情,“跟我走,人是被荆州衙门带走的。”
宁夏闻言转身跟着兰晟就走。
出了门就是一辆马车,是上次端午他们去河边时候坐的那一辆,赶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绷着脸没有表情。
一上车就看到了席沐云。
宁夏也没心情跟他们打招呼。
一进来就问:“兰晟,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现在心里慌得厉害。
“你别慌,宋夫子已经先一步赶过去了。”兰晟这会儿脸色也绷的很紧。
闻言宁夏松了很大一口气,看着兰晟跟席沐云,第一次恭恭敬敬的给两人行了礼:“多谢二位了。”
席沐云坐在那老神在在,兰晟反倒有些别扭。
“我们也不是帮你,是帮小秋。”席沐云道,他也挺看不上宁夏的。
“对。”兰晟符合。
“那苏青书之死,跟小秋有什么关系?”宁夏问。
“据说是昨天在你们家吃了东西回到外面的出租房后就开始喊肚子疼,同窗要帮他叫大夫,结果苏青书不让说忍忍就好了,等早上起来同窗就发现苏青书已经死在屋子里了。”
兰晟语气顿了下:“脸色发黑,像是中毒死的。”
“那跟我妹……小秋有什么关系?”宁夏问。
“同
窗跟书院反映了,书院这边去报的官,那边的意思是苏青书是吃了你们家的东西死的。”
“简直荒谬……”宁夏道:“又不是只有苏青书一个人吃了?那么多人都吃了都没事……”
后面一句有问题的也应该苏青书到底没说出来。
人死为大,他也不能说这样过分的话。
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后三人坐在马车里都没说什么了。
天气太热,兰晟将帘子卷了起来,这才有缕缕的风吹进来让人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荆州府府衙大牢里,宁秋被推进一间脏乱的监牢里,牢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吓她一跳。
宁秋环顾四周,最后扒拉了一点看着还算干净的稻草坐下。
这一路被衙役带来她没哭一声也没喊一声,除了在进府衙大牢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是冤枉的被推搡了一把差点摔倒后就没说话了。
她安静的坐在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的稻草上一言不发。
忽然,隔壁一人敲了敲木头:“小孩,你犯什么罪了被押入这死牢了。”
“这里是死牢?”宁秋惊讶的问。
那人斜睨着她:“你犯什么罪了。”
“我没犯罪。”宁秋的声音还算淡定:“我是被冤枉的。”
她不太懂古代的审案程序。
但根据她末世前期刷的那些电视剧来
看,她这会儿应该被带到大堂而不是死牢。
后宋建朝不是才十年吗?官员就开始这么腐败了吗?
“十个进来九个都这么说。小孩,你怎么不哭不闹啊。”那人又问。
宁秋看过去,对方的头发跟络腮胡子都长到了一起,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五官是一点看不清。
“如果是死牢的话那我哭闹就能不用死了吗?”宁秋反问。
那人一愣,忽而哈哈大笑:“这小孩有意思啊,哎你叫什么啊,我叫白志远。”
“我叫宁秋。”宁秋跟白志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样会让她忘记紧张的。
“白大哥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这死牢的啊。”宁秋问。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但是能从声音听的出来这人还蛮年轻的。
“我杀了负心汉。”白志远道。
“额……”负心汉?
“龙阳之好知道吗?”白志远语气里带着调侃。
宁秋一愣,半天没回答。
“我反正过几天就要死了,正好咱俩有缘,跟你说道说道,省的我白志远死了还被人泼脏水。”
宁秋还不说话。
白志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说这些,大概真的是死到临头了想说点什么吧。
“我跟他是从小的邻居,他聪明,喜欢读书,我不行,我就喜欢练武。”白
志远道:“他太瘦弱了,他娘就经常说小院啊,你要保护我家阿宁。于是从小保护他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后来他考上了秀才,又中了举人。我考上童生后就不考了,安心在他身边做他的侍从,我就觉得我这辈子都要保护他。”
“他也很依赖我,后来我们就偷摸着在一起了。那段时光啊……”白志远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下一秒他头一歪就这么过去了似的。
“虽然我还恨他,恨的亲手斩断了他的孽根,可到底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