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是谁?”
秦宁雪把视线落在了凌歌身上,尖锐的眼神像是要在她的身上划出一道口子。
凌歌讪讪一笑,“秦姑娘,你也知道这些人挡不住如风,不如等如风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你再来劝服他?”
秦宁雪的脸色一变,“秦如风你把我们之间的事都告诉她了?”
看着她脸上渐渐显现的杀意,凌歌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但眼下若是解释,也无济于事。
“给本宫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杀手对着凌歌冲了上来,作势一鼓作气就要把她拿下。
秦如风脸色微沉,翻身下马,“你先走,京城汇合。”
他在马背上蹬了一脚,马匹惊叫一声,向着前方直直冲去。
凌歌的脚伤未好,在颠簸中差点摔下马,好在用力一拉才稳住了身子,还没等她缓过神,身后吹来一阵寒风,秦宁雪的声线就在她身后响起。
“想走也要看本宫愿不愿意!”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只手提住了后颈,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摔得全身发痛。
她刚想爬起身,一个冰凉的触感就抵在了她的颈部。
凌歌低头一瞧,又是匕首,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没能逃
过这匕首的威胁。
秦如风本来还在跟其他人周旋,结果一转头便看到了凌歌被抓的场面,只能停手。
“放了她,赤霄宫之事与她无关。”
“你既是把此事告知了她,那她便于此事有关。”秦宁雪冷笑一声,“要么本宫杀了她,要么你现在就跟本宫走!”
“赤霄宫宫主如今都已不把朝廷放在眼中了?”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线,聂曜一身薄荷绿朵花蔓草纹锦锦袍,腰间系着茶褐仙花纹带,身形挺秀,眉目间满是懒散。
凌歌见到他心下不由得沉了沉,事情走向越发的不受她控制,之前聂曜并未出现过她面前,只是在宫斗之中交手。
这次怎会走哪都有他的身影,果真奇了怪了。
秦宁雪手中的匕首收紧了几分,“你又是何人?”
“你手中的女子为丞相府嫡女。”聂曜直接报出凌歌身份,也不管凌歌愿不愿意,“若是她死在你之手,怕是赤霄宫也不会好过。”
赤霄宫虽然是民间组织,但若是冒然杀了朝廷重臣之女,追究起来也免不了伤亡。
秦宁雪先是一怔,随即嘲讽一笑,“秦如风没想到你躲在喃山寺整整五年之久
,如今下山竟是为了投靠朝廷。”
凌歌看了眼天色,这都已经不知浪费多少时辰了,如果在明日午时赶不回京城,那她可要摊上大事了。
“秦姑娘。”凌歌用两只手指捏住刀口,缓缓移开,“这是你们家中私事,日后你们再行处理,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带着如风去做。”
她笃定秦宁雪不敢杀她,在她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一瘸一拐到了秦如风面前,拉着他便要走。
秦宁雪看着凌歌抓着秦如风的手,目光像是要杀人。
要是硬抢,她根本打不过秦如风。凌歌又是朝廷之女,她也动不了,只能另寻机会。
凌歌找到了方才的那匹马,回头一看,发现刚刚还跟在她身后的聂曜又消失不见,她也顾不上多想,上了马背就直奔京城。
等到了丞相府中,已是落日黄昏。
她把秦如风安排在离她很近的别院里,并封锁了消息。
次日。
宫里来传话,娴妃请她去宫里品茶。
娴妃是恒王母妃生前好友,在恒王母妃死后便一直带着恒王长大,也算是恒王的半个母妃。
凌歌早早就准备好了进宫,宫里的嬷嬷一来传话,她就跟着进了宫。
“小女见过娴妃娘娘。”
她客客气气的行了礼,娴妃见她来,立马露出温和的笑容,“不必多礼,快请坐。”
“都说凌家小姐知书达理,今日一见果然卓尔不群。”
娴妃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侧的丫鬟倒茶,“这是上好的庐山云雾茶,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凌歌点头谢过,抿了抿杯中的茶,茶香四溢,确实是极好的茶。
娴妃平日里在后宫不争不抢,就喜爱品茶,好在皇帝对娴妃也是以礼待之,后宫自然是没人会欺辱她。
“啊曜还是第一次让我帮他传人进宫,凌小姐在啊曜的心中地位不低。”
娴妃笑盈盈的扫过凌歌的脸,又缓声道,“凌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同你娘亲唤你一声歌儿可好?”
凌歌轻笑着点头,“这是小女的福分。”
娴妃笑起来极美,温婉如水,声音也是轻轻柔柔,“啊曜特地交代,若是歌儿想去宫中何处,便让我助你。”
聂曜还真是讲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