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扑倒在他脚边,哭喊着,“爹爹,女儿不愿嫁!”
她从小便心悦巡抚的二儿子田淮,二皇子的身份虽比田淮尊贵,但他也不愿嫁,若是此生不能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不如一了百了。
凌肃也属实不忍心,也跟着劝说,“爹,你再想想办法吧,二姐这般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我能想什么办法,我再怎么权势滔天,能斗得过皇上吗?难道你们要我抗旨?”
凌德义虽然也不想凌月嫁入皇室,但何奈是皇上赐婚。
凌玥听到这话,顿时失了神,跌坐在地。
“别慌,我许诺你之事定然会做到。”凌歌一把拉起凌玥,轻声安抚道,“这段时间你便在府中待着,也别哭丧着脸,过段时间皇上定会收回赐婚。”
林佩不信,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你爹爹都没办法,你能怎么办?”
她确实是不能怎么办,但聂珩自然会想办法,虽说聂珩不适合当皇帝,但他的手段狠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定然不会就这般认命。
到时她只要在聂珩身后推波助澜,这桩婚事便散了。
“姨娘,你便信我。”
凌歌对她露出一丝笑意,又转头看向身
侧的凌玥,“若是近日皇后来请,你便告诉我。”
皇后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娶一个庶女,想坏这门亲事的人多了去了,还怕散不了。
凌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没底。
一时间皇帝赐婚给二皇子的消息传遍了宫里宫外,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对国师算出凌歌是凤凰之象的事情也是越传越夸张。
禾春楼内。
聂曜和沈文裕坐在一间雅间内,而禾柒柒正在抚琴。
“王爷,你说这凌歌,又是认识柒柒,又是认识我,难道她真的如国师所说是凤凰之象?”
沈文裕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八卦。
聂曜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未回话。
“我弟弟的遗物找到了。”琴声忽然一断,禾柒柒抬起眼眸,含着泪水,“凌歌找到的。”
沈文裕一怔,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上话。
禾柒柒一直以来的念想便是找到自己的弟弟,这下找到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已死了。
天人两隔,他虽作为一名医者,但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活人。
聂曜低眸,隐去了眼中的情绪,其实在此之前他也得到了一些关于她弟弟的风声。
都
是在宫中之人,宫女太监那般多,他也不过只是知道她弟弟是一名小太监,但还未找到具体在何处当值。
没想到凌歌连打探都未打探,进了宫就直接找到了她弟弟当值的寝宫,又找到了她弟弟的住处。
若是说玄乎点,这凌歌确实不是一般人。
“尸首呢?”
沈文裕突然出声,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让禾柒柒的泪水瞬间就顺着白皙的脸颊落了下来。
他顿时有些慌了,连声说着,“若是找到尸首,我定然帮你好好安葬一番。”
禾柒柒直接掩面哭泣,压抑着哭声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她只是看了弟弟的遗物和遗书,连去找凌歌问是在何处找得勇气都没有,若不是那封遗书确实是她弟弟的笔迹,她可能都不信她弟弟如今已经死了。
“吱——”
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凌歌一袭米白色钩针绣八緵布斜裙,身上是金王插针缀花绢幡女披。
她站在门口,见到房内的三人,脸上没有半分惊色。
“都在呢。”她像是和他们是旧友一般,进了门随意落座,“柒柒不必难过,我已经再找你弟弟的尸首,很快便会有消息。”
沈文裕看呆
了,没想到这未出阁的女子竟然明目张胆的跑到禾春楼,而且还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聂曜的身份特殊,每次来禾春楼都是掩人耳目的,她怎知他们在这个雅间?外头的老鸨为何没有拦着她?
"徐妈妈!"
沈文裕起身,直接把外头的老鸨叫了进来,“你们禾春楼已经随便让女子进雅间了?不知道我们身份特殊?”
那老鸨也是一脸难色,连声解释,“这位姑娘说自己是凌府嫡女,都知道凌府嫡女是凤凰之象,我们草民自然是惹不起。”
她顿了顿,又一脸小心翼翼的小声道,“而且这位凌姑娘准确的说了你们三人的身份,还说了你们的雅间在几号,我也实在是招架不住……”
沈文裕也不危难她,让她出去后,他转头深看向凌歌,“你怎知我们三人在此处?”
凌歌轻笑着看他,并未回话。
都是以从前他们的习惯推敲而来的,先前柒柒与她和沈文裕就喜欢在这件雅间里商量事情,但如今她知道了聂曜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