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云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话语间似乎在疏离她与林佩之间的关系。
凌歌正半躺在床榻上,侧过头看她,轻笑道,“我不过只是病了,何来受伤一说?”
她从来没有放出过消息说自己受了伤,但姜若云进门便提她受伤的事,看来前几日遇到的杀手都是她找来的。
姜若云还是太过心急,太轻易露出马脚。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缓声解释,“许是我听错了,还以为你受了伤,可把我吓坏了。”
她的的脸上没有半丝说谎的意味,甚至满带着担忧。
若是从前,凌歌可能便信了她的鬼话,可如今她已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凌歌不懂声色的笑着,“无碍,只是受了点风寒。”
她的话音刚落,玉儿就在门外问着,“小姐,二皇子来了,说是来探望您。”
凌歌早就料到姜若云和聂珩会串通一气,也早就料到聂珩跟着到凌府,以探视病情的名义找上门。
“请二皇子进来吧。”
她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姜若云,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像是在隐忍着内心的妒意,还有暗藏的心机。
聂珩刚进院子
,凌歌就起身出了房门,故作虚弱的行礼,“见过二皇子。”
“歌儿不必多礼。”
他连连上前,要伸手扶她,却被凌歌微微的后退躲过了。
凌歌抿了抿唇,又做出为难的模样,“二皇子总是往凌府跑,怕是外人会传小女的流言。”
聂珩一怔,立即反应过来,“无事,若是他们传流言,我便娶你,对你负责。”
谁要他的负责?
凌歌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但脸上还是挂着客气的淡笑。
“二皇子,小女虽是已经及弃,但还未出阁,您身份尊贵,总是出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闺房,若是传出谣言,也是对您不利啊。”
她这一番话倒是让聂珩有些尴尬,顿了好半响都没想出一句能圆回来的话。
姜若云这时忽然出面道,“二皇子心悦于你,这是京城上上下下都知晓的事情,别说谣言,就算是有人架刀子在二皇子脖子上,他也是心悦你。”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开玩笑的拍了拍凌歌的肩头。
这倒是像是两个姑娘之间的打闹玩笑话,但听在凌歌的耳中却是赤裸裸的讽刺。
凌歌的脸色忽然严肃下来,“若云,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也知晓二皇子的身份尊贵,皇上都未许诺的事,你便在二皇子面前打趣。”
本就尴尬的氛围因为她的这句话,瞬间降到了冰点。
聂珩也很识趣,他知道凌歌这是让自己与她保持距离,毕竟父皇都未赐婚,他便常跑到凌府,会玷污她的名声。
“歌儿说得是,下次我便不会这般草率了。”他脸上带上一丝歉意,又道,“见到你相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说着,他便要走,本以为凌歌会多说几句好话圆回去,毕竟自己的身份也比她高些,但没想到凌歌只会冷漠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出了院子的大门。
“歌儿,你为何这般对二皇子?”
姜若云一脸不解,低声道,“难道你真看不上二皇子?要知道有多少女眷排着队想嫁于他。”
凌歌轻笑一声,“她们是她们,要嫁便嫁,我凌歌决不嫁。”
她突然收了嘴边的笑,转头冷视她,“若云,我还是当初那句话,若是你心悦二皇子,那便自己去争取。”
姜若云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她连声否认,“不是,歌儿我真的没有心悦二皇子,这几次我来,二皇
子也跟着来,都只是巧合。”
“我没说你和二皇子总是一起来的事,你怎知他总是跟着你来?”
姜若云愣住了,足足和凌歌僵持对视了好几秒,凌歌才移开了视线,无所谓道,“罢了,这些事我也不懂,只是我看你对二皇子赞叹有加,总觉得你也心悦他。”
她说着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倒了杯茶,“你今日来找我可就是来探病的?”
姜若云深缓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情绪才转头看她,“对,见你无事便安心了,过几日等你好些了,跟以前一样,我们一起去游湖可好?”
空气静了片刻,随后凌歌张了张嘴,说了个“好”。
游湖定然还是从前的地点,姜若云从小就喜欢与她去不远处的白湖上游湖,有时也去喂喂鱼,但只是如今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
这日后,聂珩果真没再出现,也不再用什么探病的说辞来凌府,而她大病痊愈后也按约和姜若云一同去了游湖。
只是从前她们出来游湖时,她总是觉得惬意又放松,这次却格外心累,每一句话每个眼神都在提防着姜若云。
于是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