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脸色沉沉,口气不悦,“恒王殿下可知若是二皇子娶了我,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她真的嫁给聂珩,到时候只会让聂珩在朝中更得势,靠着聂珩自己的手段,可能也能坐上皇位。
聂曜抿了抿唇,对禾柒柒缓声道,“把消息传给藩国。”
他是不希望凌歌再插手朝中的事情,但他也不希望凌歌嫁给聂珩这样权欲滔天的人,到时日子只会过得不安宁。
禾柒柒见他松口,便低低应下。
凌歌坐在禾春楼内喝了一壶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与聂曜谈心,说到了自己为何非要扶持他坐上皇位,又为何非要插手权势。
说了日后边疆来犯,战况危急,说了聂珩若是登基,暴虐无度。
但看聂曜的脸色越来越沉,半句话未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唉……”
凌歌无奈的深叹了口气,“恒王若是真觉得这天下苍生与你无关,就当小女方才的那些话都是胡话。”
她不信聂曜真的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黎明百姓受苦,眼睁睁的看着事态按照她所说的那样发展。
果然,这次聂曜沉默了半响,忽然开了口,“储
君之位本王另择人选,若真如同你所说那般,本王会干预,你不必插手。”
凌歌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无语,提着自己的衣摆直径离开。
她算是明白了,聂曜这人是死脑筋,完全不听劝,不管她说什么,到时候只会回到一句话“你不必插手”。
罢了,若是聂曜果真这么有把握能处理好,那她不插手也能图个轻松乐呵。
于是第二日她便把注意力的重心转到了打理凌府事宜之中。
她先是因祖母之名去看望了老将军夫人,特地打听了她的喜好,给她带了一尊品相极好的玉观音,那老夫人高兴得很,笑得合不融嘴。
凌歌借此就打探了将军府二公子田淮的消息,含蓄的问了问田淮和他正妻之间眼下的感情如何。
那老夫人一听到那这个二孙媳妇,脸色顿时一沉,“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你也不瞧瞧那病秧子,我们堂堂将军府,怎就出了这么一名女子。”
他们将军府的女子各个都从不娇弱无能,何奈田淮那小子的媳妇偏偏是一个药罐子,整日不是这病了那病了,府上的大夫从未间断。
凌歌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问道,
“那为何传言二公子不愿纳妾?”
其实她心里清楚田淮不愿纳妾的原因,田淮和府中的妻子梁氏其实并无感情,因为梁氏一直病着,他们之间也没有夫妻之时。
田淮一心都在自己的事业上,想着既然已经娶了妻,便不想添加麻烦再纳个妾。
她今日这么问老夫人,不过只是想看看老夫人对此是什么态度。
“我何不想让田淮纳妾,但你看看他,整日不是在军营中,就是在外线跑,舞刀弄枪的,本就没有太多姑娘想嫁上门当妾。”
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苦恼,“他兄长如今都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他名下一个子嗣都还未有,真叫人心烦。”
凌歌安抚的笑了笑,“二公子英姿过人,一心报国,日后定然会遇到良人。”
只是现在想让田淮接受凌玥,怕是挺难,毕竟这时候的田淮还真是一心报国,整日忙得不见人影。
她和老夫人闲谈了几句,这次算是先混个眼熟,日后再来也方便些。
随后她便回了府,打算找她爹爹跟老将军去商谈一番,左右夹攻之下,她就不信田淮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见凌玥一面。
但她刚回府,
就听玉儿说太傅嫡女白秋楠找上了门,说是想见她。
凌歌微微一惊,她也料到白秋楠这时会来找她,她对白秋楠的印象并不深,上一世也没有过多交集。
“白小姐。”
凌歌进了正厅,白秋楠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等着她。
白秋楠见她来,立即起身对她微微行礼,“凌小姐,我今日来是为了恒王殿下一事。”
恒王?恒王的事情为何来找她?
“白小姐说的可是皇上赐婚一事?”凌歌在她一侧坐下,示意她坐,随后才缓声道,“此事应与我无关,白小姐来找我是为何?”
当时聂曜说得很清楚,谁也不娶,要独孤终老,显然不是她阻止了他们两人的婚事,这可不能赖上她。
白秋楠微微抿唇,薄唇轻启,“我知道恒王殿下与凌小姐交往甚密,今日来只是想问问凌小姐是否对恒王殿下有意?”
她这般直白,还真是让凌歌吃了一惊,一时间说不出话。
比起姜若云的扭扭捏捏和惺惺作态,白秋楠这般直表心意反而让人更有好感,看来外界传言太傅嫡女知书达理果真不假。
“白小姐放心,我对恒王并无任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