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把衣袍抽了回来,这动静倒是让本来还在昏睡之中的聂曜清醒了过来。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凌肃立马召集了人马,丢了绳子下去,让五六个人把他们拉了上来。
但凌歌的力量不够,几乎都是聂曜拖着病体带着她上来的。
那些侍卫见到聂曜受伤,都围着他团团转,就连凌肃都加入其中,压根没管他这个嫡姐的死活。
凌歌也没有计较,毕竟聂曜确实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
很快,他们两人都被送回了京城,凌德义听闻她失踪,吓得一夜合眼,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她屋内。
“歌儿,你如何?可有受伤?”
凌歌缓慢的摇了摇头,顿了顿才道,“爹,此次我与恒王一起被困一夜,免不了他人的闲言碎语,这几日恒王又接手了剿匪的差事,这是一次站队的好时机。”
本来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可以让凌府站在聂曜身后支持他,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若是到时她爹爹在朝堂上公然站队聂曜,就怕有人会弹劾他。
“无妨,只要你平安就好,接下来的事交给爹爹。”
凌德义对她露出一丝安抚的笑意,随后转身便打算
进宫。
果不其然,如今宫内关于聂曜和凌歌的传言已经肆起,就连皇帝都听到了不少夸张的言论。
等凌德义赶到宫中时,殿内已经站满了很多大臣。
其中一名大臣见凌德义来,也是毫不客气的说着,“凌府嫡女身为未出阁的千金,不仅私自闯入军营,而且还和恒王共处一室,这实在不合情理。”
凌德义也不是吃素的,连声便反驳道,“小女去军营不过只是去探望自家弟弟,何错之有?”
“那她与恒王两人为何会困在山中一整夜?女子的名声不要了?”
“事情还未查清楚,不要血口喷人!”
“好了好了。”皇帝扶额打算了他们的争论,“此事凌歌那丫头确实做的不对,不论怎么样都不该单独与恒王前往军营。”
皇帝惹不起聂曜,自然智能把过错推到凌歌的身上。
凌德义皱起眉,既然皇帝都这般说了,他只能服软,“皇上,是臣疏于管教,让她失了礼数,还请皇上责罚臣,不要为难臣女。”
皇帝看他决心要把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心想着正好凌府在朝中的势力过大,他还担心压不住凌德义,这正好是个机会给他个下马威。
“凌丞相疼爱女儿也是自然。”皇帝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朕若是为难凌歌,丞相心里怕是要记恨朕,那边罚你在府中闭门思过三日。”
让他在府中闭门思过,就是不让他插手干涉朝政,这算盘打得太响了。
但皇帝的话音刚落,门外太监就喊道,“恒王殿下到!”
随即聂曜冷着一张脸,苍白无血的面色上不难看出一丝怒火。
皇帝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心里也是惊了惊,但面上仍是平静,“皇弟来此,也是为了凌府丫头一事?”
聂珩直接落座,面无表情的侧过头看他,“回皇兄,正是。”
皇帝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来拆台的,缓了一口气才道,“皇弟是对此事有其他解释吗?”
聂曜收回视线,提着懒散的声调,“是本王带着凌歌去军营见她家弟,出了军营后,本王同她一道回府,不料马车坏了,于是本王与凌歌便下了马车走了走,不慎落入深洞中。”
他几句话就把所有的过程给概括了,可其实旁人也差不多知道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但既然聂曜已经出面阐述,那就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
皇帝扫了眼一侧的凌德义,尴尬的笑了几
声,“原来是这般,凌丞相先前怎么不说清楚呢。”
凌德义不回话,他觉得自己和聂曜说的并无出入,只是身份不同,听在别人耳中的效果也不同。
一名忌惮凌府许久的大臣不死心,再次开口,“恒王殿下,虽是您带着凌歌去的军营,但不论如何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您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所有人都知晓恒王不近女色,更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要对凌歌负责,他倒是要看看恒王最终会不会把矛头推向凌府。
聂曜的脸色依旧平淡,他转头对上了那大臣的双眸,不怒而威,“你的意思是说,今日本王非娶凌歌不可了?”
按照辈分,凌歌也得叫他一声“叔”,辈分不合适,再加上年纪差了整整十岁,更何况凌歌是丞相府嫡女,皇帝怎会甘心让凌歌嫁给他。
那大臣吓得噤声,低下头不敢多说。
皇帝立马出面打圆场,“皇弟莫要认真,他们不知分寸。朕断然不会强迫你娶任何女子。”
聂曜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那若是本王自愿娶呢?”
他这话一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