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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曜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
如影听后,回应道:“属下立马先吩咐下面去调查。”
聂曜微微颔首,在如影要走后,又出身喊住了他。
“陈嬷嬷找到了吗?”
如影摇头。
“继续找。”
聂曜烦躁地挥手打发他下去。
他找了陈嬷嬷这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凌府。
凌歌回来后就躺下了,玉儿有眼力地吩咐下人不要前去打扰,所以凌歌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
一觉醒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唤来旁边服侍的小丫鬟询问,此刻已经是酉时了。
有人见凌歌已经醒了,赶紧上前通报,“小姐,南爵世子已经在会客厅等候一个时辰有余,不知是否要见。”
“一个时辰?”凌歌眉头轻蹙,“你们怎么没有将我叫起来,或是告知世子下次来访,让他等了一个时辰之多,岂不是显得我凌府有些无理了。”
通报的小丫鬟赶紧跪下,“奴婢们也劝过世子殿下,奈何他就是不听,硬要等到您,说什么一定要亲自答谢昨日在猎场的救命之恩,奴婢们也不敢违背,世子还特意嘱咐,不让奴婢们来打扰您休息。”
早就听闻这南爵候府的世子是南爵候晚年得来的珍宝,养得有些随意放纵了,昨日狩猎时便可见其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这倒好,直接坐到她府上赖皮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南爵候在京城的为人处世都是为人称道的,再加上这小世子虽然蛮横,但是仗义有胆识,与他结交倒也不失一件坏事,还能给聂曜铺路。
便吩咐道:“起来吧,让玉儿进来为我梳妆打扮,我出去见见这南爵世子。”
跪着的小丫头喏了一声,起身退出门去。
早早就候在门口的玉儿听见主子命令,领着丫鬟婆子就进来了,站在凌歌身后为她装扮发髻。
“看来这几日确实是累着了,小姐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的觉了。”
玉儿递上手里净脸的帕子,“小姐下次可不要再这样鲁莽行事了,看得奴婢心惊胆战的,那南爵世子都被狼群唬得下不来,那么多男子在场,何苦非要小姐一个女子上。”
玉儿嘴里絮絮叨叨地,活像一个碎嘴的小媳妇。
凌歌被念叨的头疼,赶紧止住,“你家小姐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驯服这黑熊还是绰绰有余的,犯不着担心,再说了,你何时见我做那些没有把握的事了。”
“奴婢自然是相信小姐的能力,只不过现在小姐声名远扬,若是那些个宵小之辈想要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做些手脚,那就是防不胜防了。”玉儿稍稍压低了声音。
凌歌知道这丫头心细,宽慰地拍了拍
她,随后转移了话题,“不过这狩猎倒是比在宫中的宴会有趣些,平日里坐在宾客位上坐久了,都坐得有些乏了。”
玉儿无奈一笑。
就这片刻功夫,她已经将凌歌打扮妥帖。
镜中的女子一身蓝衣装束,眉眼如画,美不胜收。
“走吧,我们见见这个南爵世子。”
说罢,便起身朝会客厅走去。
后面跟着玉儿。
只是走近厅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南爵世子的声音,“你们不是说你家小姐已经起床来见我了吗,怎么都通知这么久了,就只有你们像个榆木疙瘩站在这里,凌小姐呢?”
底下的下人纷纷面露为难,这主子家做事,下人哪敢催促。
这时,凌歌的声音如甘霖降世。
“怎么,是我凌府的下人招待不周吗?引得世子这么大的火气。”
男爵世子姜置转头,就见一位女子撩起门帘,面带微笑地走进里屋。
正是凌歌。
又见她开口道:“平日里都不在府中,招待礼节是差了些,若是府上有任何招待不周,还希望世子殿下海涵。”
姜置把手背在背上,似是有些嫌弃一般地打量着整个大厅。
等到扫视了整个屋子,这才撇了撇嘴。
“堂堂相府,这个屋子里摆设的东西加起来,都还比不上我屋子里的那些,要是知道你们相府这么穷
,我就劝祖父准备些名贵的器具来给你装饰一下了,这样,你这里看起来也不至于这么寒酸。”
凌歌闻言哑然。
这南爵世子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爽快,没有心眼,直言直语,想到什么嘴上就说出来了。
她吩咐站在一旁的下人又添了些许茶水,这才和姜置一起坐下来。
“今日南爵世子来的目的,我已经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救你只是我顺手,所以世子倒也不必特地登门感谢,还等到现在,若是你真想道谢,也该去找恒王殿下才对。”
凌歌一席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