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再加上父皇子嗣众多,他慢慢成了父皇膝下最不重视的孩子,又有谁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难?
一将功成万骨枯,凌歌懂什么?
他势必要做那顶峰之人!
所以她凭什么指责他,凭什么看不起他,凭什么要放弃他而选择聂曜。
他一定要她后悔!
聂珩深吸一口气,看着凌歌,说出了自己的上联。
“知寒窗破,人情冷,袖里撰写擢英卷,抵不过门前冷落无人问,骨血凉透,声声切齿,满腔抱负空余恨!”
话语掷地有声,在场不少老臣们都被吓了一跳,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二皇子。
聂珩说
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凌歌,想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盯出些许不同的神色。
然而,他失望了。
面前的凌歌只是微微弯起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嘲讽,更是让他心中猛地一滞。
凌歌平静地看着二皇子。
就算不被重视,就算一辈子都活在聂曜的阴影下,他也依旧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出身,中宫嫡子。
该学的文史骑射一样都没有落下,一样站在朝堂上为民谋事,却最终被猪油蒙了心,与外邦人勾结企图谋反。
所谓的“寒窗破,人清冷”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他活在自己的自卑和臆想之中,早就忘了读圣贤书的初心。
有异心就有异心,谋反就谋反,非要为自己做的坏事打个无奈而正当的幌子,好像要让天底下人都来看看。
说:我是无辜的!我很惨!我也不想的!
这又是何必?!
凌歌微微一笑,突然抬手灌了一杯酒,看向了那夜空之中的浩瀚苍穹。
明明是一介女流,但凌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周围人都是一愣。
金戈断玉般的下联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尝燕山月,英雄血,长剑破尽黄金甲,可曾记年少誓守山河愿?自欺欺人,句句荒唐,好梦由来最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