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罗一直眯着眼睛缩在角落之中,暗中观察着四周,因着四周都是男人,只她一个格格不入,实在是无法入睡。
连带着精神都差了许多,心下知晓,不能再这般下去了,否则还没逃脱,就已经是累死了。
“起来了起来了,你小子,睡得那么死。”曾丰见苏琦罗那睡眼朦胧的样子,便是毫不客气的抬脚想要往苏琦罗那揣去。
苏琦罗一个鲤鱼挺身,利落地躲开着一击。莫名的袭击不但没有惹怒苏琦罗,反倒让苏琦罗露出几分谄笑,“起了起了,这就起来了。”
活脱脱一个怂包的模样。
曾丰见状,心中虚荣心和成就感满足感剧增,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般扬眉吐气,抬头挺胸。
况且那傻小子,还孝敬了他不少,这会儿可就可以在春华楼好好的爽上一番了。
曾丰越想越是高兴,瞧着苏琦罗的样子也顺眼了几分。
“你小子一贯机灵得很,不过别说哥没提醒你啊,今日跟前些日子都大不相同了,待会儿可是有大人要过来,警醒着些。”
“好的好的,谢谢曾丰大哥。”苏琦罗脸上笑嘻嘻,莹白的贝齿更是泛着光芒,若非眼眶
下那道疤,怕是会顷刻间引满室霞光动荡。
这种鬼日子,她可是再也不要过下去了。苏琦罗暗暗在心中翻了几个白眼,她忽然觉着,花木兰这般代父从军待在军营数十年的,大概就是圣人了。
而且她现下不由自主的想念起先前,皇宫的那个金丝笼,虽说也有性命之忧,但最起码不愁吃穿。
不一会儿,苏琦罗便是见着了曾丰口中所说的大人物,见那人着一身墨蓝色官服,宽大的袍角之下似还隐隐透着白鹇纹,方脸不怒自威。
若是她印象中没有记错,这白鹇纹,应当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方才能佩戴。看来,当真是个大人物了。
不多时,那位大人物便做了几句简单的“动员”,竟是一本正经的号召着大家为国出力,进行了一番爱国主义的讲辞。
若非苏琦罗穿越而来时就在那皇宫之中,下意识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怕也是很容易便被忽悠了过去。
也不晓得那大人物是个什么来头,这边一直主事的那几个大人,此刻都宛若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不断地围绕在他身边,弓腰乞鞫。
“开工!”
纷乱之中,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身后的一
块大石随即分散开来,乍然出现一道门。
机关!这里竟还暗藏玄机。
苏琦罗发现了这般的秘密,似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热血沸腾。眸底不自觉的划过几道莫测的眸光。
许是多年刑警的职业病了,尤其还是最为常做的卧底一事,苏琦罗刹那间,便找回了当年的状态,眸泛精光。
“这都是怎么了?”南宫钰正在御花园中踱步慢走,下一瞬却是瞧见了无夷那道疾速的身影一闪而过。
印象之中,这还是第二回瞧见无夷这般紧促,该不会又是与苏琦罗有关吧?!南宫钰微微皱眉,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些。
“禀皇上,属下已然探到了苏昭仪的行踪。”无夷双手抱拳,常年不动声色的淡漠神色里,却是染上了几丝分明可见的喜悦。
心中的颓败感一挥而散。
“噢?”南宫玄略感意外的挑了挑眉,斜睨了无夷一眼,神色却是没有多少波澜起伏。
“属下顺着河流,一路向下,终于是在十六里开外的小村庄发现了苏昭仪的踪迹。据村中人所说,几个月前,苏昭仪在林子里高烧昏迷,被村中二狗子发现,带了回去。因而在那村庄住
了几个月。”
“她可还好?”南宫玄剑眉飞扬得更厉害了一些,虽只是抿了抿唇,但眸光之中的担忧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话刚所出口,南宫玄便觉着自己真的是有些急了,关心则乱。几个月前的事情,又怎么不好呢?
“现下她在何处?”南宫玄轻咳了一声,将话题转移,遮掩住自己的那点不自在。
“哎,我说呢,果然还是因为那苏琦罗。”南宫钰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衫,幽幽然的从容非常缓缓走上前来。
其实他在门口已是有一刻,甚至是将无夷与南宫玄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家皇兄,看着淡然,实则丝丝毫毫的注意力都在了苏琦罗身上,压根就没有发现过他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南宫玄抿唇,略有些不悦的睨了他一眼。
“这只不过听到消息,皇兄便是连弟弟都不要了,要是见了人,那可还得了?!”南宫钰轻勾唇角,眸光打趣,不曾放过一丝可以揶揄南宫玄的机会。
“继续。”南宫玄眸光闪了几下,默默地在心中记上了一笔,只是脸上丝毫不显,直直瞧着无夷。
无夷已是见惯了这种场景,故而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