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数道蒙面人也似没有要伤她们性命的打算,瞧着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便都纷纷脱身,四下散开,迅疾消失。
让无法无天四人想要追,也不知该要如何,又怕其间有诈,便只好寻着苏琦罗他们消失的方向找去。
只是苏琦罗一早便做足了准备,加之还有楚璃这个堪称“外挂神器”的男人一旁相助。
天苍苍野茫茫,无法四人不知该要何去何从。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南宫玄方才将季绾妍留下来的烂摊子给收拾干净,也从此断了傅明昌干涉后宫的最大那只手。
想来,他的后宫应是能够平静一段时间了,至于那些小鱼小虾,他倒是不曾放在眼里过。
“咕叽。”
见那风雨无阻准点到达的灰鸽,南宫玄随即便是眸光一柔,不由得想起了那只小王八,轻笑出声。
方才的那股子疲惫感,竟是奇迹般的消散了。
只是下一瞬,眸光陡然变得冷峭。
竟是连四个人都看不住一个不会武功的苏琦罗,看来他对于煞血堂的管理还是太过于松泛了。
且那个叫楚璃的……
南宫玄蹙眉,脑海中似是依稀闪过,他仿佛是
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皇兄。”南宫钰一身戎装,冰冷的铠甲在夜色之中折射着寒光。
“你这是要去哪?”南宫玄见状,敛起了先前的神思,神色不由得更加冷峻。印象之中,他很久不曾见过南宫钰着盔甲威风凛凛的模样了。
“刚才接到暗探密保,据说那舜岚国的使臣悄然选择了水路,比预计到达的时间提前了几日。他现下人已在青连县。”
“为何改了水路?”南宫玄眉宇紧锁,心中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不由得眸光更是凝重万分。
“似是有人摸清了使臣原本的路线,暗中埋伏。我们知晓之时,已经是使臣好几次死里逃生了,那刺客也不清楚到底是冲着我们明盛国,还是冲着舜岚国。又或者说,是想要挑拨两国的关系。”南宫钰的神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才是他今夜换上戎装,过来请命护使臣入宫的原因。
南宫玄闻言,联想到他一身戎装,便也知晓他今夜过来的原因,便就不假思索,颔首道:“你带一支精锐的禁军过去。切记,尽力护下使臣,毫发无伤的进京。若是情况实在不妙,自保。”
南宫钰的能力南宫玄很是清楚,久经沙场的神威大将军,不怒自威。只是,他却是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隐隐的,他觉着今次的事件,应是冲着明盛国,冲他而来。只是目的何在,却是不清楚了。
“是。”南宫钰朗声一下,便是义不容辞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回过身,南宫玄瞧着那灰鸽,眸光幽幽。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立刻便亲自动手,前往苏琦罗那里,将她逮回来,从此不再离开自己半步之远。
只是现下舜岚国使臣到,后宫又未彻底安稳,再加之傅明昌被他打得节节败退,不知会为了反扑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
种种一切,他实在是无法脱身。
“苏琦罗!”饶是理智得认清现实,但南宫玄还是被气的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念着苏琦罗的名字。
树影娑婆,丝丝缕缕淡蓝香气袅袅不断自宣炉上升,西墙之上那幽静美好的《烟雨图》静静置于墙上,与下首紫檀架上的白玉比目磬交相辉映,弥漫着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禀太师,属下已然办妥。”
只是这静谧的美好氛围,却是被端坐于
乌漆木主位上,满目阴鸷,狠戾之气缠绕满身显分外阴测测的主人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慢着。”傅明昌眸光微眯,折射出丝丝危险的精光,不断地扳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太师又何吩咐。”着一身苍蓝素面长袍,精瘦的腰间缚玄色戏童纹锦带显斯文优雅的男子单膝跪下,恭敬垂首。
“叫那些人撤下去吧,不用行动了。”傅明昌沉吟些许,方才缓缓开口,只是眸中精光却是大盛。
“这……弟兄们方才寻好地点与时机,且以抱必死之心……”男子不明,想了想那苦心准备了多日的计划,便就这般泡汤,犹且有些不甘。
“叫你撤就撤,废话这么多干嘛!”傅明昌很是不悦有人竟然公然开口反驳,若非见面前的男子乃是跟随自己多年,且能力上佳的心腹,下一瞬他便能成一具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是。”男子眸光挣扎几下,却是一下沉寂下来,认命的垂首。
“另外,你派人与方瑶接洽,让她做好准备,我要与她亲自一谈。切记,千万不能再被南宫玄给察觉到。”
傅明昌边说,眸光中阴鸷的光
芒更甚,心下更是宛若一阵阵刀割,肉疼得很。他苦心积虑布置了多年的局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