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瞎猜干什么?”唐御青轻笑,“我一般都不猜,我只看我的专业告诉我的结果。”
“好了好了,谷桥本来就胆子小,可能是吓坏了出现错觉,你们先不要问他太多了,来人,先把人带下去。”
这时,完盛看了一眼宴席上面其他人的反应,连忙叫侍女过来。
“凶手该不会是他吧?”
唐御青觉得奇怪,完盛是谷玛的好朋友,如果是真朋友,知道自己朋友的死有其他线索,一定是追问下去才对。
可是,这个完盛好像更担心谷桥会说出隐秘的事情出来。
“刚刚不是说不猜么?”
赫舜语气悠悠,还带着一丝丝不正经的揶揄。
唐御青回头白他一眼,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开脱,“我这叫假设,不是猜测。”
“……行,你说了算。”
赫舜一时语塞。
按道理说在唇舌这一块,从来他认为自己是第二,绝无人敢说第二,偏偏出了唐御青这么个嘴巴厉害的小姑娘来克他。
想来,一定是从前他太放肆了的缘故,所以上天才派了人来治他。
“对对对!完盛,将桥弟送到咱们家来吧,我家里有最好的巫医。”
“不了
。”
谁知,完盛想都不想立刻开口回绝。
这让唐御青越发怀疑他的举动。
“都闭嘴!”咕哩咕哩听得烦了,她大手一挥拍板决定。
“谷桥住在王帐,我亲自照顾,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在后面装神弄鬼!”
威武!
唐御青激动得跳起来恨不得上去给咕哩咕哩一个大熊抱,不愧是东北口音的女人,就是干脆利落!
“何须如此激动?姑娘?”
看不懂唐御青情绪的赫舜摇摇头。
唐御青刚想反驳他,却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宴席上的几个人。
看来,这位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估计是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再看宴席上的人,觉得他们几个都好像各有各的古怪。
宴席散了之后,咕哩咕哩让巫医看了一下谷桥。
“也不是啥大事,巫医说他就是胆子太小,吓到了,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唐御青当然是不信的,要是真的胡言乱语的话,怎么偏偏说这几句?
“他们几个平时关系很好么?”
“你说的是完盛他们么?当然好!尤其是完盛跟谷玛,可惜了。”
咕哩咕哩嘴巴一瘪,又难过起来,她摆摆手说要回去找个地方缓
缓。
可是到了晚上,王帐这边忽然一阵吵杂,唐御青立刻披起衣服出来。
跟刚刚从浴桶里出来的赫舜撞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过去看看。”
两人走过去拉着人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王帐那边来了刺客,不一会儿又有一顶王帐着火了。
而且,那顶帐篷,就是咕哩咕哩安置谷桥的。
唐御青和赫舜立刻反应过来。
完了,看来凶手按捺不住了。
“真不是我!我发誓!我以我完家起誓!”
人群里,完盛被几个壮汉狠狠的按住,他单膝跪在地上,可是一张脸依旧倔强的抬起来为自己解释。
“刺杀现场就有你佩戴的狼牙,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咕哩咕哩开口,她被这群人烦得头发炸毛。
唐御青虽然很想笑,可是场合真的不行。
忽然,她身边的赫舜走上去,不知道低头跟咕哩咕哩说了什么。
“公主!真不是我!我跟谷玛从小一起长大,谷桥在我心里也是我弟弟,我为何要放火烧他!而且,今日夜里,我是跟楚江一起的。”
楚江从人群里挤出来,“我们傍晚后一直在一块,不过……半个时辰前我阿爸阿妈
找我,我就回去了,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半个时辰,也够他做这些事了!”
“就起就是,谷玛尸骨未寒,你竟然就来烧他弟弟,要是谷桥有三长两短,你怎么跟他交待?”
周围人声鼎沸,可唐御青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不怀疑完盛了。
“完盛,关入大牢!三日后审问!刚刚巫医说,谷桥伤势过重,可能不行了,如果谷桥死了,本公主一定弄死你。”
咕哩咕哩烦了,她摆摆手,叫人把人给关了。
看着赫舜跟着咕哩咕哩走,唐御青也跟着上去。
“你刚刚说完盛是被冤枉的?还让我那样说谷桥要死了,我寻思半天也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