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苦寒之地,将军府的规模并不大。
蒋明羞愧的挠了挠头。
“这地方太寒酸了,太子将就将就住吧。”
赫舜逃命的时候哪没呆过,还能在乎这些?
“无碍。”
几人的屁股都还没坐热,一个小兵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将军,出事了!”
蒋明歉意一笑。
“属下先去处理,柔儿替别人好好招待太子。”
蒋娇柔扭着身子走过来。
“柔儿先带太子去用膳,可好?”
赫舜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自然是爽快的答应。
蒋娇柔和赫舜有说有笑的走在前头,唐御青也学着她的样子扭了扭。
“大妹砸?你疯了?”
咕哩咕哩不理解她的迷惑行为。
唐御青啧啧两声。
“我怎么就不是这块料呢?”
将军府的伙食说不上太好,他们风卷云席的啃了几个饼子,灌了口茶水,才有个七八分饱。
蒋明早就解决好了,心中百转千回,喊来自己的心腹,对他吩咐了几件事。
心腹一出将军府,就牵了一笔快马扬鞭而去。
“将军平时都不在府里吗?”
赫舜随口一问。
蒋娇柔眼神没从他身上移开。
“爹爹平日要练兵,公务较为繁忙,都是歇在卫所的。”
赫舜便没再多说什么。
晚间他找到了蒋明,让他帮自己送了两封书信,一封到京城,一封给使团。
没想到过了七八天,都没一点音讯。
“蒋将军,你确保信送到了吗?”
蒋明微微停顿,语气极为肯定。
“属下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途中路不好走,许是会晚几天。”
他边安慰边看赫舜的眼色。
赫舜耐着性子点头。
“好。”
在将军府期间,蒋娇柔无时无刻都出现在赫舜身边,对他关怀备切殷勤备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蒋娇柔对赫舜的心思。
“大妹子,人都要抢你男人了,你咋一点反应也没有?”
咕哩咕哩虽神经大条,但在姚部她就看出来这两人有一腿。
唐御青所谓的摆摆手。
“他可不是我男人。”
两人今日准备出去逛逛,就发现将军府门口抬了一具尸首。
还有个老妇跪在门前,扬言是要申冤。
唐御青走到老妇身边,也看清了地上躺的尸体。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老妇看她是从将军府走出来的,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这是我孙女儿,她前几日上街买粮回来,头天就病死了。”
“我孙女儿虽瘦
弱,身体一向都好,怎么就会突发暴病呢?”
老妇情绪激动,声音哽咽。
“府衙那边是怎么说?”
边塞城中也是设有断案的府衙的。
说到这,老妇哭的更厉害。
“那位大人请了人来看,说就是病死的。”
明显这个说辞老妇不信。
唐御青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想必其中另有缘由。
“可还有什么发现?”
蒋娇柔听到府里人来报,立马就跑了出来。
“她从月初开始就闷闷不乐,说是担心她的未婚夫婿。她夫婿在战场上,半年都没回来,怎么突然就为这事发愁?”
老妇一五一十说道。
唐御青看向蒋娇柔。
“能先让人把这位姑娘抬进去吗?”
蒋娇柔抿唇点点头。
人被抬到将军府厢房里。
唐御青问老人家不忌讳她为这姑娘检查吧?
老妇抹着眼泪。
“只要能还我孙女一个公道,怎么都成。”
唐御青让老人家先回避,省的太血腥吓着她。
她先检查了手掌处,头顶处,都没有明显的伤口。
舌苔发白,喉间有粘液。
瞧这像是服用了什么东西,从体质特征上来看没有中毒的征兆。
“咕哩,你帮我把她翻个面。”
咕哩毫不费
力的把人抬了起来,反面放下。
“奇怪,身上没有伤痕。”
常年身体康健的人,怎么会突发疾病?
唐御青又让咕哩恢复原状。
她这时才发现姑娘的腿微微僵,两腿并不太拢。
胸口处颜色较深。
唐御青又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