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忽然明亮。
他的面前也出现了一群人。
王二老爷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心里一个咯噔。
他当即就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好一个粮铺二掌柜啊!”
唐御青用的是心理战术,勾起他内心最恐惧的欲望。
正所谓,兵不厌诈!
“你为什么要杀害小芸。”
王二老爷脑子一转反口,“我没有,你别信口雌黄。”
直到蒋明出现,他才哑然失声。
“把王家粮铺的人全部抓来,还有王家老大。”
王二老爷唇焦口燥的为自己辩解。
“将军,是有人要陷害我。”
蒋明让出一个位置给赫舜。
赫舜使了个眼色,唐御青就开始分析。
“小芸这段时间的粮食都是从你铺子里拿回去的,这个你认是不认?”
王二老爷佯装不懂,“天天来买粮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能知道谁是谁?”
唐御青面色一冷。
“她家中并没有那么多银钱,可以买得起你粮铺之中那么昂贵的米。而她阿婆说,每一旬或半月,就会买米回来。”
王二老爷耍起无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他不到黄河不死心,唐御青说出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小芸常去校尉府做绣活,撞到了你
与丁校尉在论事,你怕她听到什么,就以米粮威逼利诱她。”
“后来你动了色心,强迫了她,又怕闹出动静,一边威胁一边给她下药。”
“是也不是?”
王二老爷的脸色突然一白,他连忙否认道:“不是这样的,你这是信口胡诌。”
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唐御青说的对不对。
“这个家伙已经招了。”
咕哩咕哩手里拎了一个血人。
“不拿刀子捅他几下,还不知道他嘴巴这么硬。”
王二老爷看见这人身上的衣物分明是他大哥的。
他们居然严刑逼供!
大哥怎么遭得住。
“这个要不要拖出去……”咕哩咕哩目光落在王二老爷身上。
王二老爷的腿肚子都是软的,“你们……你们不能。”
唐御青无所谓的笑了笑,“特殊时期,特殊手段,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就在咕哩咕哩离他一拳之隔,王二老爷大喊道:“我认,我认。”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阐述完,空气瞬间凝固。
这又夹杂了另一桩事,事态远比这要严重。
蒋明拳头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印出了一个浅浅的坑,“他怎么敢!”
言罢,他就直奔校尉府。
王二老爷这回哪能不明白,刚才那些
话都是诈他的,地上的血人也是由人假扮的。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全完了。
蒋娇柔喊了人将他扣押起来。
“丁冲真不是个东西!”
边塞粮食是最珍贵的,每一粒都来之不易,运输过程中会耗损很多,丁校尉居然在军粮里做了手脚。
他们误以为小芸听到谈话,王二说可以免费给小芸提供粮食,让她每隔半月去粮铺取粮。
为了更好拿捏小芸,一不做二不休,毁了她的清白,又下了毒无症状的死。
“事关重大,他一个人操作不来。”
赫舜清楚朝堂之中关系错综乱杂,开了一个口子贪,就像是一个无底洞。
官官相护一词,不是空穴来风。
“我去写封信。”
他突然这么正经,唐御青不太习惯。
“唐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个地方?”
蒋娇柔全程很沉默,事情结束才说了这么句话。
唐御青自无不应。
蒋娇柔骑了快马,带她去城外离战场很近的地方走了一圈。
面朝战火狼烟的将士,眼中带着对未知的迷茫,对战争的痛恨。
“朝廷的粮食,到我们手里所剩无几。”
从城中捐粮,百姓家中也没有余粮。
他们每日三餐,都是米糠掺杂米粥,有
时会到附近挖些野菜。
唐御青亲眼所见大为震撼,“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从粮商手中买粮呢。”
蒋娇柔面带苦笑,“银钱从哪来?”
道理谁都懂,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唐御青生出了一股无力和惶然。
从古至今,战争都是残酷的,前方抛颅头洒热血,后方供给不足……
“那还能撑多久?”
“距离朝廷送粮还有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