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安回到帐中,思来想去还是不踏实。
他想再去找那人确定一下,又不敢贸然行动。
他记得,那把带血的匕首是被埋在……
去看一眼,他去看一眼就回来。
“他行动了。”
赫舜听到自己的暗卫来报。
唐御青面无表情的点头。
“那只有按照计划,将人引过去。”
在她的印象中,耶安形势虽鲁莽,却不至于这么心急。
莫非……此事背后还有人在操纵?
他爹耶齐,还是另有他人?
耶安走到了最后一个帐篷边上的大树下,装作从这边经过。
“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他整个人背靠着大树,手里拿着一把短刃,挖着自己手边的泥土。
可能当时埋的不是很深,所以挖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短刃就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东西还在。
耶安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重新将泥土盖好。
“哟,三更半夜的,耶小将军是在做甚?”
赫舜不着调的声音传了过来。
耶安尽力掩饰着自己脸上心虚的表情,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
他正要转过身来,用想好的说辞来糊弄赫舜。
然而这一刻,在他眼前的不只是这一个人。
“看
见我很意外呀……”
唐御青迈开步伐,三两步就走到了他身边。
“呀,怎么还有被翻动的痕迹,耶小将军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耶安反应过来了,自己钻进了他们设置好的圈套里。
他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东西销毁。
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两个侍卫一个人摁住了他一只手。
赫舜亲自把这东西挖了出来。
“耶齐将军,你有没有参与呢?”
耶齐心里暗叫了一声糊涂。
“这兴许是个误会。”
皇上站在那儿不怒自威。
“呵,北狄天狼部,真是好样的!”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敢自导自演给大怂下套,天狼部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大怂的援助。
耶齐父子俩,彻底玩完。
皇上又下了一道圣谕,命姚王整顿兵马,他会从其他地方再调五万人马,全力攻打北狄。
北狄那边,也会收到大怂的问责书。
是割地求和,还是顽隅抵抗到底?
“怎么事情解决了,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赫舜捅了捅唐御青的胳膊肘,做了个鬼脸讨她开心。
唐御青晃了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太确定的开口道。
“你有没有觉得
……事情进展的太过于顺利了?”
就好像所有的线索都摊到了面前,有一双无形之中的大手在指引。
赫舜眼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啊?能这么快结案是好事啊。”
唐御青干脆闭嘴,不再浪费口舌对牛弹琴。
唉,但愿是她多心。
最惨的还是北狄使臣,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他每天都过的心惊胆战。
公主死了,将军杀的……
合着就他倒霉呗,怎么就没人通知他一声?
皇上也不乐意见这么个人在自己面前碍眼,何公公去敲打了几句,就让人麻溜的滚了。
“今年就早些回去,朕头痛的很。”
意外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就在大军回朝前一晚,耶齐父子被人劫走了。
咕哩咕哩气的直拍大腿。
“又用这招!”
唐御青捏了捏她又突然变好的脸。
“你以为他们怎么会跑的这么容易?”
说话间的功夫,外头闹哄哄的,说是人被压回来了。
咕哩咕哩和唐御青一出账,就看到了乌泱泱的一片。
跑了两个,逮回来了几十个。
划算,真划算!
赫舜屁颠颠的在皇上面前邀功。
“老爹,你儿子我是不是足智多谋?”
皇
上爱怜的拍了拍他的肩。
“太子有长进。”
耶齐父子犹如丧家之犬,浑身泥泞狼狈不堪。
姚王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虎着一张脸质问。
“鳖孙子,不是挺会跑的么?”
成王败寇,耶齐无话可说。
耶安满脸的讽刺,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你也不过是一条任人驱使的狗,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