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完全准备,自然不敢贸然出头。
“大人前几日遇贼人之事,下官等实在是挂心,不知大理寺和京兆府那边有没有消息?”王炳之主动问道。
沈谦手上的票拟一顿,抬眼瞧着他倒是十分关心的模样,笑道:“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流寇罢了,劳烦大人关心,只是这些人鱼龙混杂,若大隐隐于市,还真是让人难寻。”
他这话里有话,并非是对王炳之说的,只是该听得这话的人,不论几经辗转都能听到。
陈国公听得幕僚耳语,手上把玩的玉核桃“啪”一声落地,磕在外头青石板上,顺着台阶咚咚作响。
无人敢出声劝阻,只听他冷笑道:“当初他不与我家结亲,让我女儿在邬家那对母女面前抬不起头,又让本国公腾出田地给他户部,如今还这般惺惺作态,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日的流寇并非普通毛贼,而是陈国公府养的私兵,只因沈谦这新政实在触及陈国公府大半土地,这才让他不得不兵行险招。
幕僚低着头不敢说话,陈国公府往前数三代皆是奢淫无度,到了前任老太爷手上时竟然就只剩祖宅祖坟一带田产还在。
待陈国公继承所剩无几的家业,为了家中开销,竟派人想尽鬼计,欺占不少农家的田地,如此一来二去的才有今日这般勉强支撑门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