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臣难以置信地从檀溪的颈窝里抬起头,焦急地问道。
檀溪说完自己都愣住了,“我……我说什么?我……”
明显的茫然,霍骁臣知道她只是潜意识的反应,既觉得侥幸又充满了伤感。
“你放开我,我不喜欢跟个变态在一起,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你不要来插手我的生活,芙姨也是,我不要人监视我!”
讨厌他,讨厌被控制,讨厌被监视,怎么回事?
难道曾经还有过什么是她忘记的么?
檀溪捂着脑袋蹲下身,觉得自己快要精分,“你也看到了,你一句话就能完成我可能怎么也说不清楚的事情,我永远都做不到,你是高高在上的霍总,我只是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卿卿,我不是高高在上,我也是普通人,我跟你一样,你看看我!”
霍骁臣单膝跪在檀溪身前,捧着檀溪的下巴想要强行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你看着我说!”
“我不……”
檀溪不知道霍骁臣发什么疯,还真是阴晴不定,一个劲儿往后挪屁股,偏偏霍骁臣欺身上来,整个人笼罩在檀溪的头顶。
他实在太过高大,檀溪都看不见头顶的太阳,满眼都是他血红的眼眸。
空气逐渐稀薄,檀溪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不会下一秒就拧了她的脖子吧?
“臣哥,臣哥,你放手,你弄疼嫂子了。”
路西决匆匆赶来,他早上就是去开个医学会议,怎么就这会儿的功夫,这祖宗就犯病了呢。
“卿卿,卿卿疼!不!”
霍骁臣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送来了手。
檀溪捂着脖子拼命咳嗽,整个嘴唇都紫了,眼泪打湿了睫毛,泪珠无声地涌出,一双眼睛通红的,像两个小泉眼一样。
“嫂子,你没事吧?”
路西决扶着失魂落魄的霍骁臣,转头担忧地望着檀溪。
云深已经识趣地把檀溪扶了起来,递了水杯给她润嗓,当然,是总裁的。
“我没事……你们走吧,快带他走,我不认识你们,更不是你们什么嫂子。”
檀溪缓过劲儿,退了好几步,她今天就不该来,也许过几天大少爷们的兴趣就不在了,谁会记得她呢?
平白受了这种罪。
霍骁臣胸廓起伏,浑身有些颤抖,背对着檀溪并没有说话。
檀溪只觉得他应该极度气愤,这件事快结束了吧,她的生活应该归于平静。
因为刚才的恐惧和紧张,她忘记了眼泪,狠狠地摸了一把,檀溪转身朝校门口走去。
斯哈——
檀溪尽力稳着自己的脚步,刚才往后退没注意,脚踝磕到石头扭了一下,还真是倒霉。
都怪这群浑蛋!
“霍董,夫人的脚好像扭了。”
云深离得老远,若有所思地望着霍骁臣的背影,手中的保温杯也不知该不该还回去。
“我看到了!”
霍骁臣扬起手,最后还是无声地放了下来。
“玫瑰准备好了么?”
霍骁臣微喘着,拼命压抑着自己体内汹涌澎湃的血液,刚才与其说是路西决拉醒了他,不如说是檀溪的眼泪。
她身上越发浓郁的玫瑰体香是双生的诱导剂,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那一晚他失控了,多半也有味道的原因。
“霍董,实验室研究了新品的血红玫瑰,要不要试一试?”
云深再也见不得那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不就是玫瑰染血么?何必要亲自上呢?
“这一次,怕是什么玫瑰都没用了。”
路西决摇摇头,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无奈,“臣哥,嫂子身上不是有玫瑰香么?我是说……也许可以。”
“不行!这句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送我去南山寺。”
霍骁臣拉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行舟回来了么?”
路西决摇了摇头,“二哥的消息从拉斯维加斯断了,我们的人还在找,但他要是自己不想让人找到,我们也没办法。”
“蓝调整个封起来查,还有盛家那边,我就不信扒掉一层皮还查不出点东西,守着学校,一旦有老k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霍骁臣安排好所有的事,车子才缓缓离开。
——
檀溪心中乱得很,他明明下手这么狠,但她却不觉得他是故意的,真是作孽,自己怕是不是受虐狂!
“溪溪,你怎么了?”
宋柚宁舍不得美食,拉着乔知鸢一直在芙姨这里等着。
檀溪脖子红了一圈儿,急得宋柚宁围着她上下检查了半天,忍不住懊恼,“我应该跟你去的,我还磕cp呢,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鸢鸢,我就该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