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经有专门的嬷嬷去把房间里的那方染血的帕子送到了挽风阁。
除了当事的两人,大家自然不知道那帕子染血的真实原因。
林檀香看了那帕子,甚是满意。
童子鸡终于不再是童子鸡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抱孙儿了。
帕子送过来时,恰好就被江星若看到了。
她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但因为是学医之人,对这些自然比寻常的姑娘家要懂得多一些,那方染血的帕子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
原本因为昨晚的事就气不顺的她气得嘴都歪了,有种自己觊觎了多年的肥肉落入他人之口的憋屈郁闷。
对于这些,这两位当事人自然不知道这些。
兰清笳觉得,她的婆母似乎比昨晚更加慈祥了,那脸上的笑灿烂得晃眼,那嘴角几乎就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多慈祥的婆母啊,她昨晚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觉得婆母是别有用心,扮猪吃老虎呢?
她在感受着婆母如沐春风的笑容时,也同时感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凉飕飕的目光。
过了一晚,江星若的心情似乎更差了,整个人拉着一张晚娘脸,眼神锐利得跟刀子似的,一下下地剜在她的脸上。
兰清笳却对她报之以春风般温暖的微笑。
那笑容传达到江星若的眼里,瞬间就被解读成了炫耀和示威,她的脸一下更黑了。
兰清笳自然也看到了那位活在传说中的太上皇。
秦淮的容貌肖似其母,与太上皇只有些许相似,但两父子身上却都有一种世家公子的矜贵气度与涵养。
秦淮自小便没有在燕京城长大,相反是在偏僻的乡野之地成长,但他的气度,却绝对不比燕京城的哪一个贵公子差。
现在,兰清笳终于知道,他身上的那股贵气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