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郭寒月几乎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面上一阵狰狞扭曲,几乎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人也是一头雾水,“小,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一旁的马管事听得眼皮直跳,他直觉这对兄妹只怕没有做什么好事。
郭寒月却根本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她只觉得一定又是那小贱人使了阴招害了自家哥哥。
她当即望向马管事,“快,带我回去!我要马上见到外祖父,我要让外祖父去救我哥哥!”
说着她就急急忙忙起身,这下她再也不用马管事请,自己就抬步急冲冲地往外而去。
马管事急忙跟上,口中急忙问,“表小姐,表少爷方才去做了什么事?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被官差抓了?”
郭寒月转头怒瞪了他一眼,“这是你一个下人该问的吗?给我带路就是!”
马管事在云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几日,便是连淮南王和淮南王妃都对他客客气气,从未这般目中无人,这位表小姐,当真是好大的脸面。
马管事心中恼怒,但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依言在前头带路。
那头,郭寒月与马管事急匆匆地往云家赶,这头,
兰清笳一行则是正在四处寻找自家丫鬟。
但谁料还没找到丫鬟,倒是先瞧见了其他人。
“咦,那不是王爷和小叔叔吗?”
云锦心眼尖瞧见了他们,兰清笳姐妹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对方也看到了她们,正抬步匆匆地朝这边而来。
两个男人脸上都满是煞气,云锦心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心道,幸亏表姐和小婶婶都没事,不然,自己这个主动将她们带出门的罪魁祸首,只怕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秦淮一把握住兰清笳的手,沉声,“有没有事?”
兰清笳笑道:“当然没事。”
他的暗卫又不是吃素的。
云子鹤目光紧紧落在兰清荷的脸上,见到她那残留着的泪痕,眸色顿时染上一片幽沉。
兰清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满眼都写着“我好委屈”“我好害怕”。
云子鹤将她软乎乎肉嘟嘟的手握在掌中,柔声道:“没事了。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
兰清荷仰头看他,小小声地提要求,“我想吃飘香楼的罐焖鱼唇压压惊。”
云子鹤:“……好。”
她一下就笑了,半点受到惊吓的样子都没有。
云子鹤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觉得他其实可以不用来,直接派人送点吃的来就可以了。
她们两人都有人安慰,只有云锦心没有,她瞬间更加羡慕了,心想自己的如意郎君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就算她们没出事,但却并不能让秦淮的怒火消减。
“是什么人?”
兰清笳还没开口,付明轩就抢先道:“就是上次被神仙哥哥打掉一颗牙的那个坏蛋!”
秦淮听到这话,眼神中不由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
“竟然是他,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他们已经被衙差带走了,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家人捞出来,免于牢狱之灾。”
云锦心当即道:“我们马上回去告状,不管他是什么来路,定要让他挨板子,蹲大狱,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秦淮是唯一一个知道郭宇凡身份的人,他闻言却并未多言,只是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很快,他们双方就要见面了。
到时候,场面定然会十分精彩。
因为发生了这桩事,原本计划好的游河之行也便作罢了,再漂亮的夜景,也没了心情欣赏。
当下,还是回家告状更要紧些。
这头,郭寒月也急匆匆地到了云家,准备告状。
原本她以为,就算云家没有阖府上下都热情恭迎她,至少表面功夫总
要做吧。
但在门口,就只有一个老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来迎她。
对方甚至连哥哥的去处都没问,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少了个人似的。
郭寒月强压心头不快,跟着那老嬷嬷进了府中,见到了外祖母,还有几位舅母和表嫂。
但见到她们,郭寒月的心情一下就变得更差了。
她的母亲并非嫡出,这外祖母自然也就不是她的亲外祖母。
但她好歹也算是云家的表小姐,不管怎么说至少那表面的功夫总该做一做吧。
这外祖母和几位舅母表嫂倒好,板着一张脸,面上半点笑意都没有。
就好像自己这个客人来得半点都不是时候,半点都不受人欢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