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兰清笳对他们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兰清笳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
作为鬼人,他们完全丧失了意识,对于大家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纵然兰清笳同情他们完全被困,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但却也不能自作主张地把他们放了,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带来怎样巨大的杀伤力。
兰清笳心中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那就是想办法改变他们的体质,唤回他们的理智。
如果他们恢复了理智,变成了与正常人无异,到了那一天,她或许可以做主放了他们,让他们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但此事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一个隐约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践,就算她付诸实践了,也不确定能否成功。
不过无论如何,兰清笳都会想办法试一试。
如果最后真的失败了,那她至少也努力过,也就能彻底死心了。
但这一切,也都得等到这场与南疆的战事结束之后才能付诸实践了。
经过大半天的紧急安排,五万大军外加这一支鬼人军终于拔营,朝南疆国出发而去。
而另一边,卓安昱等一行南疆使臣借着他们卓越的易容本事,顺利地躲过了明惠帝安排的那些
排查,成功逃出了浔龙国,进入到了南疆的境内。
南疆国主第一时间亲迎出来。
他们一行人进入南疆国境内之后,就派人率先给南疆国主永昌帝传信,简单汇报了一番大概情况,永昌帝对事情的进展了解了个大概,但具体细节却不是特别清楚。
此时他第一时间迎出来,主要是为了迎接大巫。
一见到大巫,永昌帝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巫,怎么样?第三个卦象可完成了?”
旁边那个因为急于奔命而显得灰头土脸的亲儿子都被他忽略了个彻底。
大巫对永昌帝行了一礼,这才道:“本座还需再好生开坛占卜一番。”
永昌帝忙不迭道:“好好好,那大巫先去好生沐浴更衣,然后再开坛占卜。”
开坛占卜在南疆是一项十分神圣的事情,必须要焚香沐浴,祷告冥想,完成这一系列流程之后才能开始,不然便会被视为心不诚,玷污了神明。
眼下大巫才刚刚赶回来,风尘仆仆,自然不适合开坛占卜。
大巫没有多说什么,颔首过后就径直下去了。
大巫离开之后,永昌帝的注意力也并没有放在卓安昱的身上,而是在众使臣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疑惑问,“焦大人呢?”
众
人的面色顿时微微僵硬,都不敢开口。
最后还是卓安昱硬着头皮道:“焦大人被擒了。”
永昌帝闻言面色骤然大变。
“什么?你们怎么能让他被擒?”
焦正初是永昌帝的军师,是一个十分得力的左膀右臂。
在永昌帝看来,一个焦正初可以抵得过整个使臣团的人,便是卓安昱这个亲儿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远远不及焦正初。
是以,现在听到焦正初被擒,永昌帝只觉得一阵心痛,更是对使臣团的众人生出了迁怒。
使臣团的人中,自然不可能全都是文臣,还有不少身手了得的武将,此时永昌帝就把怒火全都发泄到了这些武将的身上。
“最要紧的人没护住,反倒是带回来了一群没用的饭桶,朕要你们有何用?”
众武将当即跪下请罪,卓安昱也莫名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父皇口中那个一群没用的饭桶中的一个。
卓安昱硬着头皮开口,想要把永昌帝的怒火劝下去。
“父皇,当时的情况危急,我们都已经尽力了,还请父皇息怒……”
卓安昱这一开口,永昌帝总算是注意到他了,然后瞬间就把怒火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还有脸开口求情?你
身上的那些账朕还没来得及跟你算!
朕派你负责出使浔龙国,是让你去办大事的,你倒好,满脑子就想着女人!
招惹女人也就罢了,你这都能出岔子,弄错人也就罢了,最后反倒是让自己中了情蛊的子蛊,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简直是丢尽了朕的脸!
若非焦大人及时发现,若非大巫亲自出马,你只怕早就把我们南疆国的所有秘密都给卖光了!”
卓安昱中了情蛊之事,焦正初早已经去信回了南疆国向永昌帝回禀,是以,此时永昌帝见了卓安昱便是一番毫不留情地训斥。
卓安昱被训斥了一番,一张脸青白交错,宛若进了染色坊似的。
而使臣团的其他人面色俱是一阵微妙的变化。
他们此前都不知道,原来当初五皇子会有那番反常的表现,是因为中了情蛊的子蛊。
难怪啊,他们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