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也不过是个明哲保身之辈罢了!
她真正能靠的,就只有她自己。
王岁晴的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怨恨。
就在侍卫要把王岁晴带走,秦淮和兰清笳要领着严攸宁回府之时,路的那头忽的有一行人朝这边行来。
对方人未至,声却已先到。
“这是有何事,这般热闹?”
秦淮本也没在意,只是那人声音嘹亮,他这才下意识回
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便叫他的脚步不觉顿住。
这下子,他倒是不好回府去了。
因为来人是个熟人,且,还算是个长辈。
那人看上去四五十左右的年纪,身量不高,却大腹便便,整个人很是圆润,脸上也笑眯眯的,像是一尊弥勒佛似的。
他乃是皇家宗亲泰平郡王谢立新。
他乃是熙元帝祖母的娘家侄儿,这关系听上去有点绕,按辈分捋一捋,熙元帝当喊他一声表叔,所以,秦淮也称他一声表叔。
因为历史遗留问题,秦家皇族人丁并不兴旺,熙元帝的母族不显,亦未有入仕为官者,他们一直安安分分地安居一隅。
这谢家,倒是成了宗亲里的独苗苗了。
且这关系说远也不远,熙元帝对谢家自然也多了几分看重,还给这位表叔封了个郡王之位。
得封郡王之后,他也依旧老实本分,并未因此就在相邻间仗势欺人,就全然做个逍遥闲散度日的闲人。
秦淮也是在春节他进京拜贺之时见过他。
现在,这位表叔突然出现在这里,委实让秦淮觉得有些诧异。
但诧异归诧异,长辈来了,秦淮也不能当做没看见,更不好将他拒之门外。
更主要是,表叔已经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