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不出什么了,便也没有再继续,让人把他带下去。
薛茂林却是迟疑着不肯走,“那王爷,草民的犬子能先离开吗?草民自知自己犯下大错,愿意为此承担后果,但犬子是无辜的,他还要参加接下来的科考……”
他的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会被秦淮拒绝,秦淮闻言,倒也没拒绝。
“他能否回去继续参加科考,还得本王亲自审过他之后方能决断。
若他当真对此事一无所知,本王可以放他走,但之后该如何给薛家定罪,令郎会不会被牵连,却不是本王可以决定的了,一切还需要看皇上的意思。”
薛茂林闻言,一颗心顿时就高高提了起来,面上也再次现出了一丝灰败之色。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求情,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禁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是开口求情,淮南王也多半不能给自己一个准话。
或许他是有心推脱,也或许,他是真的没法对此事做出决断,总之,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他们薛家的命运悬而未定,究竟是否能逃过这一劫,全然看命!
薛茂林不敢再求情,只能退而求其次,提出了另外一个请求。
“那,草民能否与犬子见一面?草民就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而已,绝对不会有所僭越的,王爷若是不放心,尽可派人从旁看着便是!”
临别前与儿子见一面,也是情理之中之事,秦淮倒也不至于会这般不通情面。
不过,却不是现在,而是要等他审过之后。
不然,他们父子俩联合串供,那秦淮岂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