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新是第二天才收到消息,他当即大骇,第一时间就往临郸赶。
他见到谢北弦,二话不说就抡起巴掌给了他一记耳光。
“当初你是怎么拍着胸脯保证的?我又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谢立新似是怒到了极致,那一巴掌打得非常狠,谢北弦的脸上顿时就现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巴掌印来。
谢北弦满脸愧色,语气中也充满了自责。
“都是儿子疏忽大意,没有料到那些野兽会突然来捣乱,一切都是儿子的错,父亲要打要罚,儿子都绝无二话。”
谢立新冷笑,“疏忽大意?我看你是无能!此前禁区就是被那群猛兽侵扰,才险些酿成大祸,你便应该要有所防范才是,现在竟又栽在那群畜生的身上,你的脑子呢?
我现在对你打骂又有什么用,瑞儿的腿还能治好吗?你让我怎么向你姑母交代?”
谢北弦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于谢立新的责骂半句反驳都没有。
就在这时,谢老夫人被姜嬷嬷搀扶着走了进来。
她一眼扫到谢北弦脸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不动声色地敛下了心头情绪。
谢立新见她来了,忙迎了上前,眼里满是愧疚
之意。
“妹妹,我也没料到北弦做事会这般疏忽大意,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到了他手上竟然办砸了。我实在是无颜面对你,更无颜面对瑞儿啊!”
谢老夫人脸上依旧带着病容,整个人看上去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她沉默了片刻,这才长长叹了一声气。
“我原本也是有些怨怪的,但事已至此,我就算再如何怨怪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这件事也的确是让人始料未及,归根结底也不是北弦的错。
真要怪,就怪那些畜生!我现在简直恨不得将它们全都千刀万剐了!”
说到最后,谢老夫人就禁不住激动的咳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几分,眼里也迸射出一股深深的恨意。
谢立新听她这么说,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他当即就对谢老夫人表态,“这你放心,我定然派人把山上的这些畜生给清剿了!”
原本它们一再侵扰禁区,谢立新就暗暗动了要清剿的念头,只不过考虑到此事的可行性,就暂时搁置了。
现在,它们又跳出来作乱,谢立新对他们的容忍也到了极限,他果断下定决心要做些什么。
若是不清剿它们,若这些畜生再作了其他
乱,惹出更大的祸事,那时候再想要弥补,只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算要清剿它们很难,那也要把它们打怕了,让它们永远都不敢再来作乱。
谢立新严想到了一个人,他心里生出怀疑,“我听说那云帆能召唤和操控猛兽?这件事会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把这么一个人安置在了禁区里,谢立新心里其实是不满的。
但迫于当时的情形,他为了避免事情再发生变故,所以他才默认了这件事。
现在,又发生猛兽作乱,他就难免生出联想来。
谢北弦的眼眸微转,斟酌了一番云帆此人的作用,他便道:“父亲,他一直都待在禁区之中,没有离开过,也不知道瑞儿到了温泉别院之事,想来,这件事应当就是巧合,与他无关。”
谢立新的眉头依旧蹙着,对于谢北弦偏帮云帆之举很是不满。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谢老夫人却是开了口。
她附和了谢北弦的话,“我觉得北弦所言在理。”
她的态度让谢立新颇感意外,禁不住诧异地看向她。
谢老夫人神色间依旧是厌恶之色,“虽然我心里厌恶云帆,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茹儿是真心的,想来
,对瑞儿也不会有这般恶意,断然不会处心积虑地做出这番举动。
而且,我听说他还有几分用处,既然如此,不妨就先用着他,待日后用不着了再收拾他也不迟。”
他们两人都是这般态度,谢立新原本对云帆的怀疑便也打消了大半,原本要动他的念头也暂时压了下去。
谢老夫人原本对云帆的确是十分厌恶。
但现在,她心里有了更加厌恶和防范之人。
回头再看云帆,她反倒没有了先前的芥蒂,甚至反过来将他当做了自己人。
毕竟,他对茹儿的确是上心的。
另外,她不想让谢立新动他,也是想要给他们多留一个人手,兴许,在之后还会有大用处。
云帆的事被揭了过去,谢立新又再次询问了一番谢天瑞的情况,从她口中再次得到了坏消息的回答,谢立新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他沉默片刻,又开口问道:“这件事,瑞儿知道了吗?”
谢老夫人缓缓摇了摇头,“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