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黏着衣服和发丝，闻人怀域呛了两声，大脑清醒了很多。
他伸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似布偶猫般的蓝眸定定看着南笙，“你刚刚说南烟是九区大佬的女儿？哪个大佬？”
南笙搂住他的腰，脸上挂着毫无歉意的笑，“当然是帝都九区上一任的统领，要说真千金，其实南烟才是真千金呢。”
“你确定没有记错？”
“我记得很清楚，原文里南烟就是打着报复南家的心理把我推过来给你的，后面她还会继续搞死南裕昌。”
南笙摸了摸他的胸肌，“你跟她定下婚约，是因为她向你表白，你那会儿年纪刚好，你大哥见她是丹师，问过你的想法后就帮你应下了，南烟明白我跟你没有婚约，你不会履行诺言，她故意跟南裕昌说你会生气，把我推给你时，就没想过我这个重度辐射的人还能活着回帝都星。”
闻人怀域沉默了会儿，开口，“我查过南烟，但没查到她的亲生父母。”
他的沉默落入南笙的眼中被曲解成了其他意思。
她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可能是南裕昌在那家医院有亲戚，他偷换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夙玥说监控是被特意黑过的，那家医院虽然不是在帝都，但也不是什么小星球，凭南裕昌的能力，他有再多亲戚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黑掉医院的监控。”
闻人怀域眉头紧锁，“而且九区那位之所以封锁消息，不是因为女儿被偷，而是…他们生了个无法存活的怪胎。”
那年他大哥去封闭训练，刚好就在那个星球，又凑巧在同一家医院检查身体。
他大哥走的时候接了个通讯，站在门后的他正好不小心看到九区那位在处理一个长相诡异的婴儿。
嘴里还念叨：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知道，天呐，我怎么会和她生出这样的孩子？
这事，大哥跟大嫂提过。
所以后面大嫂怀闻人淮沐的时候随口在饭桌上也提了一嘴。
闻人怀域也是追问后，才知道上任九区继承人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南裕昌对外说你是遗落在外的女儿，南烟是他捡来的孩子，所以知道的人都把你说成是不受宠的真千金。”
闻人怀域不解，“你说南烟不是捡的，是九区…难不成她就是那个怪胎？”
夙玥说南裕昌重利却胆小，南笙说他是因为南烟婴儿期就检测出丹师天赋才偷换的，可南烟如果是怪胎，他真的敢抱走？
他大哥当初看一眼都觉得吓人。
南笙看着他漂亮的嘴叭叭叭。
“那南烟是谁的孩子？”
男人瞬间安静了，“没查。”
“你要觉得这个很重要就再查查。”南笙帮他脱去上衣，“实在不行也可以把南裕昌绑了，逼问他。”
“嗯。”闻人怀域脸红了红，他接过衣服，坐在浴缸槽边，用力拧出里面的水。
肩上一重。
他低下眸。
两条白白的手臂挂了他的肩膀上。
“丹药我拿去检测了，我……”
嘴巴被堵住，手上也多了副手铐。
……
浴室响起低泣声。
眼泪像不要钱似的簌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