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宁远侯抬眼震惊的看着乔老夫人,这是母亲第一次打他。
乔老夫人看了一眼还在那里的太子殿下,冷道:“还请太子殿下给老身一个薄面。”
太子点头,“这是自然的,本宫先行告辞!”
此时这里没有别人了,乔老夫人怒道:“跪下!”
宁远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儿子知道您怨儿子,可是为了侯府的荣耀,儿子也只能请出母亲。”
乔老夫人颤抖的声音响起,“若不是为了侯府的荣耀,为了乔家的列祖列宗,老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那个人是炎威。”
宁远侯垂下眸子,磕头叩首,“多谢母亲以大局为重!”
乔老夫人闻言,泪水流了下来,询问,“炎威是不是活不了了?”
宁远侯抬起头来,道:“母亲,兄长活着一天,侯府的荣耀就岌岌可危,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恐怕会让侯府入了万劫不复。”
乔老夫人伤心欲绝,“是老身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可以,儿子愿意顶替兄长去死。”
乔老夫人痛哭流涕,一拳一拳的锤在他的身上,“都是你,都是你……”
宁远侯愧疚不已,“是儿子的错。”
“能不能在他死之前,让……让老身见他一面?”
宁远侯点头,“儿子会去安排的。”
御书房
渊帝将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茶杯滚落到了公孙渊的脚下,他伸出手捏起茶杯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开口,“父皇何必拿茶杯撒气?”
“是不是你做的?”渊帝抬起头来怒问。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一点改变都没有。”
渊帝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道:“老七,你可知道乔炎威一旦身份明确,动摇的可是宁远侯在军中的地位?你难道不知道没有宁远侯上上下下老少的拼杀,镇无关又怎么能抵挡雪国一次次的进攻?”
“可是这一切不是没有动摇吗?就是为了所为稳固朝堂,稳固江山,牺牲一人又有什么关系?”
“公孙渊……”渊帝气的眼睛都红了。
“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还是叫颜昭吧!”
渊帝气的胸脯上下浮动,“若不是你是朕的儿子,朕一定砍了你的头。”
公孙渊闻言,眸光冷淡,冷眼的道:“砍吧,左右不是一次,先是砍了你妃子的头,在砍了她儿子的头,让我们母子地下相聚,也是不错的。”
“滚……给朕滚……”渊帝气的五窍生烟。
公孙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孽子!”渊帝发怒。
门外陈德海叹了一口气,七皇子又惹了陛下生气,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不多时,渊帝的声音再一次传出来,“德海给朕滚进来。”
“干爹,您一定多加小心!”小晨子担忧的道。
“放心吧,咱家心里有谱!”
陈德海走进去,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赶紧弯腰捡起来,渊帝看到他,走上前,问,“德海,你说说他这么气朕,朕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朕。”
陈德海笑着道:“陛下,七皇子殿下像容妃娘娘。”
渊帝一怔,容妃娘娘,他的眸光有些涣散,“容妃?朕好像都快记不得她的样子了。”
陈德海眸光闪了闪,低声道:“陛下,容妃那时候还是个娇俏的人儿,您一直宠着她,连皇后娘娘都嫉妒了。”
渊帝模糊的记忆里,那个少女似乎又鲜活了起来,“是啊,那时朕很喜欢她,她叫朕大叔
,朕也喜欢她那么叫朕,和她在一起朕觉得很轻松,很开心,她总会拿出稀奇古怪的玩意。”
“陛下,七皇子殿下也是思念容妃娘娘。”
渊帝眸光垂了下去,“朕想起了,当初在容妃那里搜到了被下了巫蛊的娃娃,皇后联合宫中其他的妃嫔,直指容妃,朕知道不是容妃做的,因为那不是她的性子,可是朕那时羽翼还没有丰满,朝堂之上也没有全是朕的人,朕孤立无援,朕……”
“陛下,容妃娘娘不会怪您的,七皇子殿下也不会怪您的。”
才怪!
渊帝叹了一口气,“今日的事情一定让老七想起了容妃,德海,吩咐大理寺,如果老七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不许管,也不许问。”
“是,老奴知道了,七皇子殿下一定会感激陛下的。”陈德海赶紧道。
渊帝气笑了,“他?不骂朕就不错了。”
大理寺
顾青寒看着面前带着毡帽的女子,低声道:“夫人尽快!”
“顾大人放心。”
“封边,你带夫人进去,然后守着直到夫人出来。”
“是大人,夫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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