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需要奴婢……”
“不用,把消息透给瑶迦郡主。”
绯红闻言,眸光一亮,“太子妃好计策,瑶迦郡主知道了这个事情,自然会行动的。”
“去吧!”太子妃道。
绯红离开了,她看着远处的合欢树,眸光里迸发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淡。
良久,垂下眸子,手下的笔已经杂乱无章的画着。
原来她还是没有心如止水,原来她还在幻想着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让她去争取一下吧!
木书雪挨了二十丈,差点要断气,幸好她挺过来了,她一瘸一拐的走出皇宫,看到马车外那道身影,差点眼泪要流出来。
“侯爷……”
“以后叫伯爷吧!”
她浑身一颤,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都怪王嫣然,若不是她……”
“出了事情不是埋怨别人,而是找找自己的原因。”
她目光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看着那张熟悉,神色却陌生的脸,委屈一下子上来了,“乔炎武,别人都可以这么说,唯独你不能,是我与你苟合的吗?是我让你从镇无关与我一起回渊都隐居的吗?
是我
让云山做世子吗?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同意的吗?事到如今,全部怪在我一个人的头上,你能不能摸着良心问问,这怪我吗?”
乔炎武闻言,神色冰冷,“都是我的错,所以,你能上车吗?难道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和你的那些事情?”
她转过头,看着宫门内外有不少的人,她咬着牙,只是才抬腿,屁股上的疼痛提醒她刚刚刚被打了,“我上不去。”
乔炎武拉着她的手进入了马车,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若不是她及时抓住了他的袍角,恐怕她会摔倒在马车里。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乔炎武,我为了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甚至为你生下了两个孩子,难道你没有恻隐之心吗?”
乔炎武抬眼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从前她保养得当,可是如今在大理寺牢狱的几天里,她就苍老了许多,“如果不在乎,现在你就不是只挨了二十丈。”
她一怔,她没有想到这样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她笑着,有些哀怨,“说起来,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
乔炎武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望着外面。
他后悔了。
后悔把那样一个女子渐渐从他
身边推开。
到了府邸,他看到宁远侯府被人摘掉,即将换上宁元伯府。
他径直走进去,完全不等身后的人。
“伯爷,老夫人有请!”
“好,我马上过去。”乔炎武道。
红宝堂内,宁老夫人躺在软榻上,神色并不太好,看到乔炎武,这才有了些许精神。
“母亲,您找我?”乔炎武走上前俯身道。
宁老夫人抬眼看着她的这个儿子,“木书雪你怎么处理?”
乔炎武闻言,道:“贬妻为妾。”
“就这样?”老夫人在一旁婢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母亲有何决断?”乔炎武问。
宁老夫人抬眼,“从前老身一直看在她是云山和云顶的亲身母亲份上,无论她做了什么都宽恕她,可是她不知收敛,变本加厉,不仅给老身多次下毒,如今连累我儿被撤侯,这绝对不会再纵容了。”
乔炎武闻言,看着宁老夫人,语出冷言,“母亲,这一次难道不是母亲也觉得王氏有罪?否则母亲怎么会与她一起觐见陛下?”
宁老夫人一怔,“炎武,你怪老身?”
“儿不敢,只是觉得母亲年纪大了,以后安享晚年就好,至于府
中之事不需要母亲在费心了。”
“你……你想做什么?”老夫人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不做什么,母亲好好休息!”乔炎武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红宝堂。
宁老夫人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身旁的婢女大喊,“快叫大夫……”
老夫人摆摆手,“不必!你们都下去吧!”
或许她是真的累了,她应该好好休息一番。
沐雪阁
木书雪回到了房间,想躺着根本不可能,她只能趴着。
“我要杀了你王嫣然,无论用什么手段。”趴在床上的木书雪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
“母亲,母亲……”
她抬起头来看到云顶哭着跑进来,她虽然屁股上很疼,但是她还是忍着痛坐起来,“云顶,你怎么了?”
“母亲,他们都说我是小妾生的孩子,可是母亲您明明是父亲的正妻,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我?”云顶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