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止忍不住,才开口,“太傅,前面就是泞淖州了,您也知道这里如今并不太平,不显眼总比好过招摇过市的好。”
计故辞冷哼一声,径直往前走。
白止忍不住低声道:“殿下,太傅好小气的样子。”
公孙明月忍俊不禁,“无妨。”
进入泞淖州,才发现这里似乎是被大渊遗忘的地方,竟然没有大渊别处的繁华景象,甚至有些凄凉。
现在正是白天,竟然也没有多少百姓,仿佛是一座空城了。
“去问问什么情况。”渊三走到一家关着门的客栈,敲了敲门,不多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不做生意了,去别家吧!”
连续找了几家都是如此,公孙明月觉得有些奇怪。
就在此时,突然听闻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公孙明月低声道:“躲一下。”
白止抱住公孙明月飞身而起上了房檐,渊一拉着太傅也上了房檐,渊三隐藏在下面的一处枯井后面。
很快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来到了近前。
只见马上骑坐了几人,装束普通,一人道:“刚才明明听到这里有人的。”
其中一位络腮胡的男子道:“这几天尤为关键,打起精神来。”
其余几人点头,“放心吧,定然不会让那贪官离开这座宁南城。”
几人说完这句话离开了。
白止带着公孙明月下到地面,开口道:“殿下,他们口中的贪官可是宁南州的知府?”
“有可能是。”公孙明月道。
计故辞闻言道:“现如今应该先找到泞淖州的知府才行,现在做什么都是茫然的。”
公孙明月点头,“太傅说的极是,渊一叔叔,你先去找找看看今夜住在哪里,这天快要黑了。”
渊一点头,离开了这里。
“太傅一路奔波也累了,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个茶摊,去坐一会儿吧!”
计故辞想拒绝,可是他的这两条腿并不中用。
坐下来,白止拿出了包袱里带的干粮和水壶拿了出来。
公孙明月接了一块干粮,看着太傅计故辞,笑道:“给太傅一块饼。”
白止把饼递给太傅,这会儿计故辞才顾不得对方是不是公孙明月公主,接过来,一口咬了下去,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饼硬的差点把他的牙弄掉,刚想问问公孙明月公主是不是故意的,他看到公孙明月公主一口一口吃掉了和他一模一样的饼。
“怎么了?太傅。是不是有些
硬?太傅见谅,路途较远,只有这样才能保存住饼,如果吃不惯,就让白止把饼烤一烤。”
计故辞闻言,拿起饼,气道:“殿下都能吃的习惯,老夫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他确实没有想到,公孙明月公主面不改色的吃着饼,饶是他,也无法面不改色。
可是娇纵高贵的公孙明月公主都能吃,他差什么?
白止看着太傅把饼一点点的吃掉,心中忍不住佩服自家公主的未雨绸缪。
怪不得让她买和饼一样的糕点,如今殿下吃着糕点,太傅吃着硬饼,太傅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解气又解恨。
用过饼,渊一找了一个空置的院子,应该是不用的废弃的客栈,几个人住了进去。
“殿下,这是何意?身份都不做就在这里住着?”计故辞有些搞不懂这位公孙明月公主的做派。
“急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有摸清情况,如何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本公主以为太傅会比本公主更清楚。”
计故辞冷哼一声,“老夫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公主殿下再安排?”
“现在太傅知道也不晚。”公孙明月缓缓的道。
计故辞气的回到房间里,一旁
的白止忍不住道:“殿下,别这么气太傅了,小心他回去还要与殿下作对。”
“不怕,这一次本公主会让他重新认识本公主。”
“渊一,你去打探一下,这泞淖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渊一领了命令出去了。
白止在收拾床铺,“殿下,奔波了一天,快过来休息吧!”
公孙明月没有拒绝,可能是真的累了,躺在上面不多时就睡着了。
“殿下,殿下……”
公孙明月猛的睁开眼,看到是白止,连忙起身问,“渊一回来了?”
“殿下,是太傅不见了。”
公孙明月蹙眉,“什么意思?”
白止摇头,“是渊三过来禀报的。”
“把渊三叫过来。”公孙明月披上了外衣。
很快渊三走了过来,看到她,单子跪在地上,“是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渊三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在渊三眼皮底下把人带走,这根本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