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鼠辈,给老夫滚出来。”
白鹭书院的副院长怒声道,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居然有人说他的才华,连给叶凡提鞋都不配。
要知道,他可是书院的副院长啊,地位崇高,不知道有多少读书人想要拜入他的门下,想要做他的关门弟子。
拿他跟叶凡这个不学无术,无德无才的人比较,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老夫出来了,你想如何?”
青衫先生从马车内走了下来,白鹭书院的副院长看到青衫的那一刻,脸色骤然剧变,失声惊呼道:“青,青老,怎么是您?”
人群中,也有读书人认出了老者是谁,呐喊道:“青衫先生,是青衫先生。”
一名没有见过青衫先生的读书人发出了疑问:“不会吧,我听说青衫先生不是隐居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几年前见过青衫先生一面,绝对错不了。”
人群沸腾了,在读书人的心中,青衫先生就如偶像一样,能够见一面都是莫大的荣幸。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青衫先生。
“刚才就是你骂老夫是鼠辈?”
青衫先生的视线落在了白鹭书院副院长的身上,那眼神极具压迫性。
副院长身体微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解释道:“青老,我,我不知道是您在马车里,要是知道,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骂您啊。”
此时的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骂谁不好,居然骂了青衫先生。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青衫先生怎么会出现在叶凡的马车里啊。
最为重要的是,还帮叶凡说话。
“不是我,你就能骂了?”
青衫先生一点面子也不留,直接大骂道:“套用王爷的话说,你一肚子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就你这种,颠倒黑白的人,也配教书育人,就不怕误人子弟吗?”
白鹭书院的院长,脸色愈发白了。
他知道,自己恐怕要完了。
一代大儒,文坛大家青衫先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不配教书育人,以后,谁还敢拜他为师,哪个书院还敢要他?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博一线生机。
虽然他不知道,青衫先生为何要帮叶凡说话,可是只要证明他的观点没错,错的是青衫先生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咬牙道:“青老,您是一代大儒,是我们文人心中的榜样,不过,您不是早就退隐,不问世事,不为皇室效力了吗,为何今天又出现在这里,还要为逍遥王说话?”
“你这是在质问老夫?也罢,既然你想知道,老夫就告诉你。”
青衫先生怒极反笑:“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败类,在外面兴风作浪,怂恿学生闹事,老夫这才不得不出山,不然,老夫隐居山林,每天喝酒钓鱼,好不快活。”
“我兴风作浪?”
副院长咬牙道:“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刚才替这三个假冒读书人的家伙说话,可是大家有目共睹。”青衫先生冷笑道:“是非对错,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莫不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吧?”
“青衫先生说得对,王副院长刚才可是为这三个家伙作保了,被王爷当场揭穿后,又开始胡搅蛮缠,说自己不认识。”
“没有想到,白鹭书院的副院长,居然是这样子一个败类,还好我不是白鹭书院的学生,不然真是丢死人咯。”
其余各院的学生,纷纷开始辱骂,为的就是能够入青衫先生的眼。
在他们看来,万一让青衫先生高兴了,觉得他们不畏强权,品德高尚,收他们为弟子,那不就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了。
反观,白鹭书院的学生,一个个都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特别是其中有几个,还是王副院长的关门弟子。
“我就是觉得,王爷德不配位,不配当主考官怎么了?”
王副院长觉得,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他现在就打明牌了。
青衫先生没有搭理王副院长,而是开口朗诵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念完,青衫先生看向王副院长,问道:“你觉得这一首诗词如何?”
“千古佳作。”
王副院长回答道:“可是这跟我们说的事情有何关系?”
他很郁闷,明明是在讨论逍遥王配不配当主考官的问题,这老家伙倒好,突然念起诗词来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青衫的文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