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奕有些难以理解,这京中的贵妇是没事情做了吗?天天就想着聊这些事情?
“锦饰楼这个月的收银,是不是快要入账了?”
沉吟了片刻的封玄奕,目光转到一旁的账册上,慢慢的眯起黑瞳。
眼底,似乎是有什么算计闪过。
“老奴不知,这事情要问四两!”刘嬷嬷微微摇头,只是她看着主子目光沉沉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王爷是打算将这收入归到大姑娘的名下?”
封玄奕看了她一眼,屈指敲了敲桌:“不过只是月余,不算是归到她的名下!”
况且这账本的收入,他之前也查看了,比起在锦霜手中时,的确是少了一些。
就算是给,也不会给多少。
四两得了传换过来,一进书房就汇报着:“主子,属下打听清楚了,苏姑娘刚刚来寻主子,为的就是要让锦饰楼交给大小姐!”
封玄奕的目光陡然一沉:“锦饰楼里面有东西?”
四两微微摇头,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们的人接手之后,都将所有的铺子彻查了一遍,暗道都没有,最多只有几个暗阁,用来藏账本用的!”
一旁的刘嬷嬷闻言,便道:“那不如就换一个……”
“不必!”封玄奕屈指一敲桌:“这
个月的盈利就划到她的头上去,若是问起来,就说是锦霜作为长嫂,给她调养身子的银子!”
刘嬷嬷闻言,眉头微蹙,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封玄奕已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刘嬷嬷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但愿这件事情不要再被误会了。
翌日
宁清园
封安宁满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端着一盘银子的四两:“这是什么?”
“这是上个月和这个月,锦饰楼的盈利!”四两看着手还绑着的封安宁,恭敬道:“这是王爷吩咐的!还有,王爷交代属下告诉大小姐一声,您伤的是手不是腿,该学的规矩还是得学,一天都不能落下!”
说完,四两便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四两的人离开之后,封安宁眼底的恨意才流露出来,死死的咬唇,几乎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面崩出来的一般:“他还能如此好心?”
此时,正在一旁陪着她的苏月娥,看了一眼那些银两,略微蹙眉,随即却是掩唇轻笑了一声。
封安宁见状,面色更加阴沉,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猛的就推了一把苏月娥:“你是在嘲笑我?”
苏月娥被推的猝不及防,哪怕是一旁伺候的丫头一拥而上的将她护住,她也被吓的
不清,脸色白的就跟鬼一样。
“安宁,你——”
苏月娥难以置信的看着封安宁那双阴郁的眼:“你推我!”
封安宁冷笑,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微微一凝,眼底闪过阴郁。
原本她还打算看在兄妹情分上,换了孩子之后,将那个孩子留在她的身边好好抚养,可现在看来——
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戾气,封安宁阴沉抬头,看着苏月娥,阴森森的开口道:“怎么?看我的手废了,所以现在是想要爬到我头上去了?”
“安宁,你误会我了!”苏月娥看着她阴森的模样,心中一惊,立刻又后退一步:“我刚刚看到这些银子,只是想着,等王妃回来,你就不会再受委屈了!”
关那个贱人什么事情?
苏月娥看出了封安宁眼中的疑惑,便轻声解释着:“你难道忘了,锦饰阁是王妃的吗?”
封安宁眸色一闪,是了,那天在书房的时候,她听到封玄奕说了,只要那个小贱人将寿礼送到宫里面去,他就将锦饰阁给她!
“所以,这个银子肯定不会是王爷给的!”苏月娥看着封安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故意道:“应该是王妃听说这事情,心疼你受了伤,但碍于王爷动怒
,又不敢给你说情,只能送银子来宽慰一下你了!”
说着,她示意一旁的丫头将银子送过去:“王妃现在在府外,有些事情不能干预,等她回来之后,肯定会帮你说话的!”
封安宁定定的看着苏月娥含笑的目光,突然一抬手,直接把递到自己面前的银子给掀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当我蠢吗?这银子哪里是用来宽慰我的,这明明就是来羞辱我的!”
苏月娥掩唇,一脸的惊讶:“怎么会?王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羞辱你?”
是啊,洛锦霜那小贱人都已经搬出去了,怎么会突然羞辱她?
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封安宁的目光陡然一沉,是了,那天吴秀蓝入府的时候,是她见的!
难道是因为——
“难道是因为那天你见了她要拒之门外的那个女人?”
就在封安宁目光沉沉的思索着的时候,苏月娥的声音再次响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