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琴娘听到这话，身形一颤，不由的想起初次遇到她们时，自己的狼狈模样。
“琴娘！”洛锦霜见风琴娘失神，微微俯身，微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轻声道：“我突然觉得幸运，幸好当初你的孩子没有生下来！”
若是生下来一个姑娘的话，只怕早早的就要被贱卖了。
“这，也算是你家祖上积德了吧！”看着瞪大眼看着自己的妇人，洛锦霜扯了扯唇，甩开了她之后，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那模样像是刚刚触碰到了极其肮脏的东西一般。
“那几个，现在如何了？”洛锦霜没有立刻处置风琴娘，只是看着身侧的刘嬷嬷问道：“我指的是她们现在的情绪是——”
刘嬷嬷叹息一声：“小一点的，还不知事，被保护的很好！那个大的就——”
洛锦霜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将她带来见我！”
刘嬷嬷诧异的看了一眼洛锦霜，见她神色认真，便转身将人带了过来。
洛锦霜看着十岁不到的小姑娘跪在自己的面前，虽是目不斜视，但是眼底的厌恶却很是明显。
“你，应该见过我的！”洛锦霜定定的
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许久，才轻声道：“我记得当初你来的时候，是一个男孩子的装扮，叫做狗蛋，然后——”
“然后贵人说，在您这里不需要用男孩子的装扮来保护自己！”小丫头垂首，嗓音如男童变声时一般的粗哑：“所以我做回了一个丫头！您还给我改了名，叫阿果！”
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几年，风琴娘却变了。
到底是年幼，忍不住心底的恨意阿果，扭头看着风琴娘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活吞了一般：“风琴娘，往日里你苛待我们，让我们给那些男孩子让着一些就算了，可你竟然……竟然让那个畜生来管我们？那些妹妹们是你一个一个带回来，她们有吃的有喝的，头一个想到的都是你！甚至小友为了能给你买一个好看的帕子，又出去讨饭去！可你呢？你竟然让小友去伺候那个畜生！”
风琴娘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此刻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心痛不已。
她抬手比划着，似乎是想要努力和她解释什么，可是张口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比划的手势也没人能看懂。
“风琴娘这是想要告诉你，她不
是故意的！她也没办法，童大牛说的话，如果她不听，他就会打她！”洛锦霜看着风琴娘焦急解释的模样，很是好心的替她说了出来。
风琴娘没想到洛锦霜还会帮自己，而且她说的话正是她想要解释的，立刻连连点头，又比划了起来。
洛锦霜眯着眼看着她比划了半天，冷嗤了一声：“风琴娘还说，你们都是她带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害你们？童大牛答应过她，不会对你们如何的！她是被童大牛给骗了！”
风琴娘呜呜的点头，还在比划。
可洛锦霜已经恶心的不想再替她开口，索性给了解药。
服下解药的那一瞬，风琴娘就感觉到自己喉咙间的阻碍消失，立刻就哽咽解释着：“我后来也想要告诉你们，让你们离开这里，可他说，无论你们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你们！到时候你们没了这里庇护，他更容易将你们给卖了！我，我都是为了你们啊！如果被卖入到那种地方，你们才是被毁了的啊！”
“我呸！”阿果狠狠的唾了她一口：“如果不是你将人带回来，我们根本就不会遭到这种事情！”
阿果说着说着，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抬手狠狠的将眼泪抹去，继续恨恨的瞪着风琴娘：“还有，这里是我们的家，要走也是你们走，凭什么是我们走？”
风琴娘张了张嘴，还想要替自己辩解一二，洛锦霜却已经是懒得继续听下去了，再次封了她的嗓音后，才看向阿果：“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阿果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唇角微抿，扭过头去：“不过是受了一些风寒，还没好罢了！”
“不是风寒！”符溢进入到院子后，手里还拿着一碗汤药，直接递给了阿果：“喝了！”
“师兄？”
洛锦霜看着符溢脸上的愠怒，不由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到底怎么——”
“这个丫头为了毁了自己的嗓子，竟然吞碳！”符溢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后背不由的生出冷汗：“要不是我问了那些男孩子，都查不到她嗓子毁了的原因！”
男孩子没有女孩子乖巧，比这些丫头胆大，白天没吃饱的，晚上就会跑都厨房偷吃，就刚好抓到了阿果从厨房拿着烧温的炭出来。
“她的炭，都是冬日里存的！”符溢气的脸色都变了，看着梗着脖子的小
丫头，那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一副自己没错的模样，语气越发的阴沉，忍不住嘲讽起来：“这丫头算计的很好！吞小小的一颗，不是高热的，吞了之后又吐出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