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火,看起来都快要喷火的男人。
她有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因为这个而生气。
不过随即她就反应过来,立刻站起来,声音喊的比他还要高:“我寡妇怎么了?寡妇碍着你了吗?我说的死的是我男人,又不是你男人,你——”
“主子——”
柳震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的那一句时,黑的都要滴墨时,惊的开口的嗓音都是尖锐的了:“请慎言!”
苗清被这尖锐的声音刺的耳朵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
哪知道这耳朵一揉,里面就有血水出来。
云菊在一旁也顾不得害怕了,连连跺脚:“都说了,别揉耳朵,你再不注意,当心以后耳朵聋了!”
苗清老实的哦哦了两声,还干笑了几声道:“我忘了,别急,别急!”
说着,她还哄了云菊几句,把小姑娘逗的眼泪汪汪却不忘在教训着她。
质问着她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一旁一直憋着一口气的柳震,见自家主子爷看到这一幕,神色又恍惚起来,忍不住小声的唤了一句:“爷?”
封玄明回神,他刚刚看着她逗弄云菊的时候,就
像是看到她在宫里面,因为无聊,逗弄身边伺候的宫女一样。
“我听永安王夫妇说,你是失忆了!”封玄明轻咳了两声,将她的注意力唤回,“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死了丈夫?”
苗清偏头,看着封玄明一问这问题就黑着脸的样子,顿时就无语起来:“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老是戳旁人的伤疤做什么?”
伤疤?
封玄明又黑了脸,她丈夫的事情怎么就是伤疤了?
哪怕他不让她有孕,可是在宫里面独宠是真,她的吃喝住行,他哪一样亏待了她?
“是这样的,阿清的丈夫早就——”
云菊担心苗清说多错多,忍着惧怕,小声的开口。
只是原本是想要说死了的她,看到柳震和皇上对她同时投来杀意的目光,顿时吓的打了个隔,赶紧的开口:“早就不再了,嗝——然后阿清的母亲病倒,阿清为了给母亲治病,才来到了京中!”
苗清看着云菊小心翼翼的样子,嗨了一声:“你们别隐瞒了,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此话一出,云菊有些诧异,一旁的封玄明垂下了眼,只是原本放松的状态转而变得警戒起来。
一旁的柳震最是了解自家
主子,在察觉到主子的气息不对的那一瞬,立刻就上前一步。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就会立刻出手,要了——这位大难不死的贵妃娘娘的性命。
但是他的这一步,让苗清再次误会,看到他往前一走,苗清立刻将云菊拉到自己的身后,还不忘恶狠狠的瞪柳震一眼之后,方才随意的开口道:“我家那口子,定不是一个好的,不然不会因为他拖累了我和阿娘!”
她家,那口子?
苗清这话一说,在场的剩下的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封玄明。
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封玄明摩擦着后槽牙,忍耐着怒意,看着苗清,脸上憋出了一个堪称扭曲的笑容来:“不是说都不记得了吗?怎么要这样说他?”
“不然呢?”苗清白了封玄明一眼:“我小时候就和阿娘待在一起,我那不是个东西的爹不知道是早死了还是跟人跑了,反正我娘肯定是从没跟我提过,不然我不可能到京里面孤苦无依的,还需要主子出手相救!”
说到这里,苗清挠了挠脑袋,看向云菊有些好奇的问道:“当初我问主子到底借了多少银两,我后来待在主子身边,月钱够还吗?还有
这次我受伤,也要花费不少的银两吧?你大概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银子!我心里好有个数!”
云菊:“……”
悄悄的看了一眼逐渐不耐烦的陛下,云菊觉得,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当着陛下的面,向他的贵妃要银两。
“具体的数额,你们之后算不行吗?”封玄明不耐烦的敲了敲桌:“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有没有考虑过一旁听话的人的感受?”
“你这小伙子奇怪的很,我的事情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你逼我做什么?”苗清狐疑又警惕的看着封玄明:“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别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吧?”
柳震已经被刺激到失声,这下轮到云菊倒抽口凉气,使劲的拽着苗清的袖口:“阿清,她是主子的贵客,贵客!”
苗清张了张嘴,半响抱歉的干笑了几声:“脾气上来了,就给忘记规矩了,抱歉啊!”
说着,她还打算站起来给他行个礼,却被封玄明头疼的摆了摆手:“你刚刚说,你应该从没听你母亲说过你父亲?”
苗清见他不计较,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对啊!但是我觉得我娘病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