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下了脸:“这事情,哀家是头一次听说!”
“朕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封玄明看着太后脸上不悦的神色不似伪装,眼底滑过一道暗芒:“说是那谢氏手中拿着信物去姑母的府上,求姑母救雷齐一命!可姑母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而直奔永安王府去!”
太后哦了一声:“封月华对药王谷的侍女,一点兴趣都没有?”
封玄明微微点了点头:“朕也觉得奇怪,那符溢不是在姑母的府上,正在给老夫人看诊吗?若是遇到药王谷的人,理应将人先带入府中,不管是或者不是,总归是要给符溢认一认的,可姑母却没那么做!”
“难道是假的?”太后重新转动手中的佛珠,漫不经心道:“按理说,敢这么明面上喊出自己是药王谷的人,理应不会是假的才是!”
“母后说的是!”封玄明附和了一句:“后来那雷齐的母亲因为谢氏的事情,跑到了药府门口闹去,说是要让身为药王谷徒弟的锦霜给一个说法!”
“让锦霜那丫头给说法?”太后笑了:“这倒更是稀奇了,那符溢可是药王谷的少谷主,她不去那边要说法,跑到锦霜丫头那边去!
”
“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便派人去查了查!”封玄明叹息了一声,有几分无奈道:“结果什么都查到!听说那老太太手里也有一个信物,而那个谢氏手中的信物,在中途被人夺走,朕派人过去的时候,都已经迟了!”
“你都迟了!”太后眼眸转了转:“能抢你一步的,应该是玄奕!”
太后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封玄明:“他毕竟是做人家夫君的,这事情自然是多关心一些的!”
封玄明笑着应了一声后,目光转到跪着的溱潼身上:“朕的意思是,不如让溱潼去姑母的府上待上一段时间!一来,她可以去打探一下谢氏的事情,二来嘛,也可以和符溢多待上一段时间,发展发展感情,母后觉得呢?”
太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封玄明:“你真的相信,溱潼这丫头可以问出东西出来?”
“母后!”
跪着的溱潼一听可以出宫,不用再被眼前的两人看管着,刚松了口气时,却是听到太后的话,再看着她脸上没有掩饰的嫌弃,忍不住喊了一声:“我哪里有那么笨!”
“你那哪里是笨!”
太后想到之前溱潼的所作所为,气的将手边的杯
子一扔:“哀家给你一个好使的嬷嬷,结果呢?出去一趟,人就丢了!若不是因为你那蠢——”
似是要口出恶言,只是硬是忍了下去的太后,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这次你去是可以去,但哀家给你的人,不会受你的指派,他们只负责传递消息!你明白吗?”
溱潼愕然的看着太后:“那儿臣去姑母府上,岂不是就一个人?”
“你放心,你姑母可不会让你一个人待着!”
太后说着,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嬷嬷上前:“这个是跟在哀家较为久的一个嬷嬷,应嬷嬷,现在给你!你去了公主府,一切行事,都以她为主!若是不愿,也无妨!只是你出事,她也不会出言,自然也不会为你求救,你明白吗?”
封玄明听到太后要将应嬷嬷给出去,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
这个嬷嬷他倒是有印象,往常只要母后不开口,想要这位嬷嬷开口,只怕是难得很。
他估摸着,除了向母后汇报之外,这个嬷嬷说的话,只怕是一天都不足十句。
这样的人跟着溱潼去,只怕是给不了她什么好的提议。
溱潼自然也知道这点,不过她想的和封玄明不一样。
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的嬷嬷跟着她去公主府,还不是她说了算?
“儿臣多谢母后!”
太后看着溱潼一副自己又有了愚蠢算计的样子,懒得去和她计较,摆了摆手的就示意她退下了。
待她离开之后,封玄明才看向太后问道:“那个小太监,真的是溱潼杖毙的?”
太后的眼底划过一道厉色:“的确是那个太监伺候不得当,茶水倒在了溱潼的身上!不过也怪溱潼的戾气太重了!”
一般这种,处罚都是掌嘴下跪,算不上什么大事。
甚至罚的事情都不应该由溱潼来下令。
偏偏溱潼当下亲自动了手不说,还直接让人将那小太监拖到院中当众仗责。
封玄明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脸上温和的表情褪去:“所以,有人在宫里面动了手脚,但是太后和朕都没察觉?”
太后早在察觉到那个小太监死的不明不白时,便察觉到了,所以也就过了动怒的时候。
这会看着皇帝沉下了脸的样子,太后倒是有心情调侃他一两句:“算上你坐稳太子监国的那几年,你掌权不过也就五六年,你以为这宫里面干净了?”
封玄明沉下了脸:“朕以为当初留在宫里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