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试试?”
不等封玄奕开口,站在他身后的谢齐往前一跨,满脸的肃杀:“没有王爷和王妃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药府!”
封玄奕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谢齐,目光微凉,夜风拂过后,闻到了从谢齐身上传来的味道,顿时有些嫌弃的抬手掩鼻,不过倒也没有让他退下。
侍卫长看着眼前的谢齐,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永安王坐在这里,若是他真的硬闯的话,只怕讨不到好处。
而且他也听说了,这永安王伤势未愈,若是后面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要怪罪到他的身上去?
那雷家之所以倾倒,不就是因为给永安王诊断不得力导致的?
如此想着的侍卫长,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属下并无对王妃不敬的意思!”
说罢,一摆手,竟然让身后的侍卫齐齐的直接列队守在药府门口。
“属下会等王妃休息好之后,再请教!”
谢齐见这些人离的远远的,一时半会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封玄奕此时却已经单手抵着额头,一副已然休息的样子。
谢齐想了想,走到了主子的面前,然后转身,替他挡风。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原本应该小憩休息的男人,睁开了眼,幽暗的眼底划过一丝满意,只是——那抹满意在看到他靠自己近到一抬手,他就能触碰到他的时候,眼底的满意变成了嫌弃。
算了,等以后正式入军之后,再教他规矩。
药府内
云溪在府外一切都消停了之后,才向洛锦霜去汇报情况。
洛锦霜正在给小小的孩子诊断,只是随着时间越长,她的脸色就越是难堪。
正在汇报的云溪,停顿了几息,忍不住问道:“主子,是不是情况不
是很好?”
这个孩子与其说是不好,不如说是彻底废了。
“这个孩子的身上带有胎毒,生下后应该一直都用药吊着!”
收了手,洛锦霜走到一旁,原本是打算下药方的,只是在提起笔后,看着墨滴落在白色的纸上晕染开的样子,叹息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孩子生下之后所用的汤药里面,应该都有止痛散!”
止痛散可以止痛,也可以让虚弱的孩子在大人面前时,表现的极其有精神。
“主子,其实那东西若是用好的话,应该——”
云竹的那句应该没什么问题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见洛锦霜沉下了眉眼:“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还是身带胎毒的婴儿,止痛散对于他来说,就是致命的东西!”
云竹呐呐的垂头,不敢再多言。
一旁的云溪看着云竹垂头不敢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见主子脸色不对,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岔开了话题:“主子,王爷还在外面坐着,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明日的话,只怕是推脱不过去了!”
除非,主子回王府!
洛锦霜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片刻之后,抬手示意云竹先将孩子带下去。
阿芙蓉只能一点一点的戒掉,只是这个孩子不似成年,哪怕不用成年,只要超过十岁,她也能想法子在调养身子的时候,将这阿芙蓉给戒掉。
可现在他实在是太小了,一时半会的根本就戒不掉,不但戒不掉,还得要继续给他供着阿芙蓉,不然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主子,刚刚云竹的话,您——”
云溪看着自从云竹退下后,脸色就没好看过的主子,有些不安,忍不住问了一声。
洛锦霜回神,看着云溪不安的神色,抬手揉了揉眉心:“
之前我便发现了云竹和云菊在研制东西上,似乎太专注了一些!”
专注到,会忽略她们研究的对象是人,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云溪唇角微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替她们两人解释。
“其实之前,因为主子没有启动奴婢们,所以奴婢们做事都很小心,生活上也很拮据!但,每个人的手艺都必须要留下!”云溪低声解释着:“只是那个时候,云菊和云竹在学习的时候,时间太紧又太小,不得已,再教导她们的时候,只能下了狠手!”
所谓的下狠手,就是让她们麻木,就跟催熟果子一般,明明还有半年的时间成熟,却只给它们月余的时间。
等到她们学会可以出师之后,她才发现,这两个人会在特别专注之下,忽略掉人命。
“这样不行!”洛锦霜听着云溪的解释,虽是怜惜云菊和云竹,但是她们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如此放任下去,肯定会是灭顶之灾!”
理解的会说是她们醉心于研究,可不理解的,只会说她们草菅人命。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