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映亮,他们正站在门厅入口,脚下一滩水迹。 而刚刚的嗤笑的从二楼发出来的,金南俊抬头逆着光看向凸出在半空中的半弧形廊道,一个身影倚靠在栏杆上俯视着他们,那人的目光是居高不下的懒散与蔑然,仿佛看到了从下水道里跑到大街上的老鼠们。 明晃晃地说着:你们闯入了不该来的地方。 金南俊不由追寻着郑号锡的身影,与三哥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看到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草,老子的地毯都脏了,把他们拉远一点。” 烟雾缭绕,那人吸了一口烟,摆摆手, “带下去,贵客们正玩的开心,别扫了他们兴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身旁一个看起来是安保头子的男人上前半步,脊背恭敬地绷紧, “他们有点古怪,尤其是这个孩子。下手像是见过血的。” 楼上的人扫了一眼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宁风,鼻腔厚重地冷哼一声,“一个小孩子,能翻了天不成。” “长的倒是不错,调/教调/教还能赚点。” 安保头子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知觉地点头应下。 郑号锡观察到楼上远远传来寥寥烟气,伴着淫/靡嬉笑声,他定了定心神,嗤笑一声, “你们这么大胆,视法律于无物,不怕被告发?” “不,还是怕了吧,才会想把我们抓在手里,不就是怕我们的文章公布吗。”他刻意改变了语调,仿佛此刻他们才是上风。 他挑衅地抬起眼皮,直直盯着那人。约莫过了十秒,那人抖了抖烟灰,将燃红的一头拧在烟灰缸里转扁。 “老子差点忘记你们搞的好事,”他瞥了一眼,转身离开,“全部带到我那间。” “敬酒不吃吃罚酒。” ———— 三人被绑在椅子上,形成三角,周围是不同的器具,比白鸟会所里的只多不少。宁风看清了方才那人的面孔,三十出头的粗犷长相,紧蹙的眉宇透着不同寻常的阴狠。 她只张圆了小孩子特有的杏仁眼,玻璃珠般透澈的瞳孔显得无害而安静,像是误闯的小鹿。男人并未将宁风看在眼里,只有知道宁风厉害的安保头子默默将她绑得死死的,欲言又止地退了下去。 郑号锡占据了中心点,强烈的电筒光照射着他,俨然是主要人物。纤长的睫毛低垂遮住眼睛,他的视线似乎飘忽着没有落在具体的点上,侧脸线条冷硬而俊秀。 宁风默默望了一圈,眨眼间背在身后的手中多出了什么。 桌前的显示器上是方格组成的监控屏幕,男人低头挑选着称手的刑具,他拿起一把尖而长的锥针,对着灯光翻转欣赏。 刺进内脏的一瞬间形成的皮肉破裂声仿佛已经在他耳边响起,他眯起眼唇边勾起满意的笑。 倒映着恶人身影的瞳孔恐惧地收缩,伴着金南俊的怒吼,郑号锡感到令人晕眩的疼痛从十指涌进身体,翻起滔天浪潮淹没他的神智。 “别碰他!”